還沒有到三姑的院子,就看見一個身影站在院子門口,車停了三姑才發現,是於斌磊站在那裡。他靜靜地站在門口的菜園邊,纖長的身材,在清亮的月光下,拉出來長長的影子。
軒軒已經睡著了,大姑停車後沒有下車,等三姑下車後,就開著車走了。
“你去乾什麼了?”於斌磊的聲音有些沙啞。
“回家去了,大姐今天下午放假,我跟著她一起回去了。”三姑回答。
三姑走到於斌磊身邊,半個多月不見,於斌磊瘦了好多。走近了才發現,他的眉宇間還有些深深的疲憊。
“你知道回娘家,怎麼就不知道回自己的家呢?那天你說你不想看見我,我以為隻是你一時的氣話。沒想到你的心真的那麼硬,就真的不回去了。我們剛結婚,你就這樣不回家,你知道鄰居們怎麼說的嗎?他們都說你和我在鬨離婚。”於斌磊說著說著,聲音就不由得提高了。
“我不回去住,也沒有不讓你過來住,我們過自己的日子,為什麼要去聽彆人怎麼說?我們有沒有離婚,彆人不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嗎?難道你要為了堵住彆人的嘴,非要讓我過得憋屈難受嗎?”聽到於斌磊沒來由的指責,三姑不由得也生氣了?
“我們結婚後,天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怎麼就讓你過的憋屈難受了?我們有自己的家,有爸媽兄弟,我為什麼要舍近求遠來這裡住呢?”於斌磊的語氣非常不好。
“我今天累了,不想和你吵架,沒事兒你就回去吧。”三姑拿鑰匙打開大門。
現在是晚上,這時候街坊四鄰都在家裡吃飯。他們兩個這樣大聲的吵架,免不了會招來看熱鬨的人,三姑可不想被人圍觀。
“劉清素,你到底怎麼了?我是哪裡做錯了,讓你這樣鬨騰。”於斌磊抓住了三姑的胳膊。
“於斌磊你乾什麼?我都給你說了我不舒服,你抓著我胳膊乾什麼?你抓疼我了。”
三姑掙紮著想掙脫於斌磊的束縛,可是他抓得太緊了,三姑的胳膊被他捏的生疼。
“跟我回家,你在這兒住著算是什麼事兒,結婚不到半年就分居,你覺得這樣很好?”
於斌磊抓著三姑的胳膊不放,把她拉到一邊,試圖去鎖被三姑打開的大門。可能是因為太激動,沒有掌握住力度,三姑被他拉倒在地上。看到三姑摔倒,於斌磊嚇壞了,趕緊把三姑扶了起來。
“清素,你怎麼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可是,任憑於斌磊怎麼呼喚,三姑就是雙目緊閉,久久沒有反應。於斌磊抱起地上的三姑,向醫院跑去。在他的印象中,三姑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被他拉了一下就暈過去了。
三姑的院子離醫院不遠,又加上於斌磊是一路跑過去的,三姑很快就被於斌磊送到了醫院。三姑被送到搶救室,於斌磊把她剛放到急救床上,她自己就醒了。
“我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要進院子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三姑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認出是醫院的搶救室。她的記憶還留在她要進院子的時候。
“你還沒有進去就倒了。”於斌磊。
“你暈倒了,你男人把你送來的。剛放床上,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檢查,你就醒了。”
急救科的醫生說。三姑剛來醫院的時候,在急救科待了半個月,他還帶過三姑。
“你先彆動,突然暈倒,一定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咱先讓醫生看看再說。”於斌磊阻止想坐起來的三姑。
“小劉,我看著你的身體素質不錯,怎麼就暈倒了?”急救科的醫生一邊給三姑量血壓,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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