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這是怎麼回事兒？清素真的欺負你嫂子了？我們一家人要槍口對外，可不能內訌啊。”於天霸從樓上走下來，看著齜牙咧嘴吸涼氣的於斌磊問道。
看到於斌磊痛苦的模樣，三姑本來打算去看看他撞的怎麼樣了。聽到於天霸的話，她又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著於斌磊，等他怎麼說。
“不是，大哥，清素今天早上沒有說過話，這些都是誤會。”於斌磊扶著自己的腰說。
“他沒有說話？老二，你可真會顛倒黑白，你媳婦兒都要對我不客氣了，你還說她什麼都沒說。是不是隻有你媳婦兒打死我了，你也會說她不是故意的。”李梟斐咄咄逼人。
“不，不是的，大嫂……”
“梟斐，你消消氣，老二他……”
“不是什麼？不是你媳婦兒欺負我？難道非要把我欺負死你們才高興。知道你們都把劉清素當成寶貝疙瘩，我也不是土坷垃，讓你們用得著了扒拉過來，用不著了就隨手丟開。”
於斌磊和他媽媽同時辯解，隻是，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梟斐氣勢洶洶的打斷了。
“李梟斐，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氣到深處，三姑連嫂子也不叫了，直呼李梟斐的全名。“我自認，自從進了這個家，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而你呢？卻處處找彆扭，大年三十，我下班回來都十二點了，家裡還是冷鍋冷灶的。我辛辛苦苦給你做飯，你嫌我沒有做肉菜，說我是喂兔子的。你要真的是兔子，我用的著又炒菜又做湯的伺候你嗎？我剁半盆子蘿卜纓子蘿卜頭子喂你不就行了。嫌我做的飯素，你為什麼不早點兒把冰箱裡的肉拿出來解凍？我不知道劉嬸回家過年了，你在家裡你也不知道嗎？你是瘸了還是瞎了，等著我來伺候你。明知道劉嬸不在家，你躲在房間裡裝死裝到晚上七八點，出來還嫌我沒給你炒菜。你有手有腳，憑什麼等著我來伺候你？你吃我的喝我的，還滿嘴噴糞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公公的麵子上，除夕晚上我就把你的嘴打爛了。平時在家裡，香油瓶子倒了你都不帶扶一下，還對著我指手畫腳。一會讓我買這個，一會兒讓我買那個，你以為我是甘願當你的丫鬟蠻妮子？我是在看大哥的麵子，他是於斌磊的哥哥，我把她當成我的家人。你呢？今天於斌磊說我懷孕了，我不盼著你能祝福我們，但是你就是看在大哥的份兒上，也不能口出惡言，說什麼我一離開家就有了孩子。你總是在大哥麵前炫耀你的高中畢業，難道你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懷孕的，不是昨天才懷孕的。你明裡暗裡暗示孩子不是於斌磊的，難道我的孩子不是於斌磊的，讓我丟了人，你就覺得我們於家都很光榮嗎？”
三姑說的義憤填膺，李梟斐和於斌磊媽媽幾次三番想打斷她，都被她忽略過去了。直到把她這幾個月所受的委屈說完，她才虛脫了一樣，跌坐在椅子上。
“清素，你說的這些事兒都是真的？你真的懷孕了？”於天霸忽略了所有，隻把關注點放在了三姑懷孕這件事情上。
“是的，昨天晚上才發現的，醫生也查出來了，剛剛兩個月。本來打算給媽說一聲，讓她高興一下，誰知道鬨出這一大堆事兒來。”於斌磊回答。
“這還不都是你自找的，我就說這個孩子不能要，我現在顧不上。要是我們不吭聲把孩子打了，誰也不礙誰的事兒。你偏要沒事兒找事兒，給我招惹一場氣不說，還給自己喜提一頂綠帽子。”三姑瞪了於斌磊一眼。
“懷孕是件大喜事，怎麼能不說呢？老二今天要是不說，過後我才要給他算賬呢。不要瞎說什麼紅帽子綠帽子，孩子生在我們於家，就是我們老於家的孩子。驢在我們老於家的槽上拴著，我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我們家的槽上牽驢？梟斐，你是不是高興得昏頭了，大清早的就開始胡言亂語，清素懷的就是老二的孩子。要是再讓我聽到什麼閒言碎語，彆怪我對你不客氣。”於天霸拍了拍於斌磊的肩膀，又看向李梟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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