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你怎麼這麼虎啊,你這樣打人……”
聽說三姑真的扇了李珺瑤耳光,於斌磊忍不住打斷三姑的話,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又被三姑打斷。
“顛倒黑白,滿嘴噴糞,她該打,怎麼?你心疼了?”
“心疼,我非常的心疼,你知道嗎?聽說你打了李珺瑤的時候,我簡直都要嚇死了。你說你挺著個大肚子去和人打架,萬一磕著碰著了,我去哪裡買後悔藥?”
於斌磊抱著三姑,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起初,聽於斌磊說心疼,三姑還有甩開他的衝動。聽他說心疼的是自己,擔心的也是自己,推開她的動作立馬就停下了。隻是,三姑的高興還沒有維持一分鐘,於斌磊接下來的話,讓她的臉又耷拉下來了。
“李珺瑤惹你了,你打就打了,大嫂怎麼了,你怎麼連她也打了?”
“她更該打,要不是她嚼舌根子,在中間挑撥是非,李珺瑤怎麼會說我給你戴綠帽子?我打了李珺瑤,是她說要替你教訓我,上來要打我,我不想被她打,才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推開。我不吃她的不喝她的,她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難道你要我在她打我的時候,站著不動,等著她隨便打?”於斌磊一提起李梟斐,三姑就一把把他推開。
“不是,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聽大嫂的一麵之詞,不了解事情的真實經過,就以為你真的打了她。不過,以後遇到事情,你不能再這樣衝動,萬一傷著你自己,你讓我怎麼辦?”於斌磊又是道歉又是安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平時在家裡,李梟斐怎麼過分,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不會把她怎麼樣。她要是不知好歹犯賤,不分場合的找我的麻煩,我不會給她留半分臉麵,她犯一次我收拾她一次,直到她不敢再犯為止。於斌磊,我不指望你像你哥那樣替我出氣,但是我更不希望你在彆人欺負我後,還來指責詰問我。”三姑盯著於斌磊說。
“我怎麼舍得指責你呢?我就是擔心你,生怕你受到傷害。你說你一個孕婦,和彆人發生衝突,萬一受傷,我會擔心的。”於斌磊心疼地說。
“不是和你吹,甭說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的,就是兩個一般的男人,我也不放在眼裡,他們傷不到我。倒是你,以後彆動不動就不由分說的來指責我,作為夫妻,連基本的信任都不給我,那才是真正讓我傷心難過的事情。”三姑的語氣緩和多了。
時間進入了伏天,三姑懷孕已經六個月,但是孕反應一點兒都沒有減弱。現在的她,幾乎不能沾一點兒油腥,連炒菜都不能吃。她每天隻能吃拌菜,就是把包菜豆角等菜,放開水裡煮熟後,放點鹽和醬油醋拌著吃,一點兒油都沾不得。
她這樣素淡的飲食,於斌磊連早飯也和她吃不到一起了。每天晚上,於斌磊在彆墅那邊吃了飯刷了牙才過來,第二天早上,他也是回彆墅吃飯。因為飲食缺乏營養,三姑的身體越來越瘦,除了一個大肚子,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肉。她那樣子,就像是幾根火柴棍兒,支了一顆酸棗兒和一顆大棗。胳膊腿兒像火柴棍兒,大腦袋像酸棗,圓鼓鼓的肚子像個大棗。
每隔幾天,婆婆和劉嬸就帶著東西來看三姑一次,對三姑說一些關心的話。她帶來的糕點,三姑一塊兒也無法入口,都成了於斌磊的宵夜。這樣平靜的日子,在農曆七月十五那天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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