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看著孟德遠去的背影,不禁讚歎不已,心中暗自思量:“真沒有想到,昆侖派竟有孟德這樣深明大義的俠義之士,實在是令人欽佩。”
這時,崆峒門門主公孫珂走上前來,抱拳問道:“請問二位,方才所用的可是我崆峒派的絕學“飛龍刀”和“飛龍劍”?”
周侗轉過身來,目光平和地看著公孫珂,說道:“你們自己門派的武功,難道自己還認不出來嗎?”
崆峒門門主公孫珂麵露難色,誠懇地說道:“周教頭,實不相瞞。
十八年前,我的祖父,也就是當年的崆峒派掌門離開了崆峒山,雲遊天下。
此後由我父親代理掌門之位,然而我父親隻是輕功和內功高強,對於這“飛龍刀”和“飛龍劍”的造詣並不精深。
所以,這兩種武功在崆峒派已經失傳多年。不然,我父親當年也不會敗給孟德,我們崆峒派也不至於成了昆侖派的崆峒門。”
周侗一聽公孫珂的這番話,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他神色嚴肅地說道:“家師金台應是與公孫前輩有些淵源,就看在這份緣分上,饒你一命。
日後你切不可再助紂為虐,否則,周某定不相饒。”
公孫珂忙跪倒在地,磕頭不止,邊拜邊說道:“謝教頭不殺之恩,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懇請教頭教我這兩門武功,免得我崆峒派斷了這兩門絕技……”
公孫珂等了片刻,見沒有動靜,抬頭一看,周侗和蔡瑛兒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獨自尋路下山而去。
再說周侗和蔡瑛兒下了連天峰峰頂,隻見寶智大師正揮舞著雙刀,守在狹窄的山路上。他的雙刀舞得密不透風,猶如兩道銀色的屏障,邊戰邊退。
通往連天峰的山路之上,約莫一百多人正沿著狹窄逼仄的山路,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連天峰奮力衝去,他們氣勢洶洶,大有一舉攻克之勢。
此時,寶智大師獨自一人在山路上全力抵擋著這股如狼似虎的攻勢,他雖拚儘全力。
然而體力已然漸漸不支,恰似那強弩之末,每一次抵擋都顯得那麼艱難,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這洶湧的人潮所淹沒。
川峽六友“虁口蒼狼”瞿清、“翻天哪吒”西門海、“巫山蛟”陸續、“南蜀金雕”姬才、“白帝道人”勾忱、“大足和尚”譙焦這六人,原本一馬當先地衝殺在隊伍的最前麵。
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在江湖中也是聲名遠揚。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看到“黑嘴道人”耶律讚從連天峰峰頂的山坡處如流星般飛躍而下,並非從山路沿著常規路線下來。
六人心中頓時一凜,他們深知這意味著耶律讚已然敗陣。
六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眼神中滿是心照不宣。
“翻天哪吒”西門海隨即轉身,對著後麵的天山門門人、崆峒門門人、大理高手、西域各高手高聲喊道:“你們先衝一會兒,我們兄弟幾個累了,先休息會兒再接著上。”
其他各門派的高手們一聽,覺得也在理。他們見少林派已然落於下風,都想著趁機爭得頭功,於是在這狹窄的山路上,個個如惡狼般凶狠地向上衝殺。
而川峽六友則趁著混亂,悄悄地向後退去,那身影在人群中逐漸模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周侗如大鵬展翅般從山頂一躍而下,他左手緊握離塵鉤,右手揮舞著金背臥龍刀,身姿矯健而淩厲。
眨眼間,他便穩穩地落在了寶智大師的身前,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護住了寶智大師和武當山三散人。
周侗運起深厚的內力,手中的寶鉤和長刀如兩條靈動的蛟龍,沿著狹窄的山路,從上向下,向著敵群迅猛衝去。
天山門乃是昆侖派網羅西域各路高手而成,其中有三教九流之人,也不乏奇門異士,可謂是人才濟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