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初曉,晨霧還未完全散去,公孫老掌門爺孫三人便早早地來到約定之地,見到了六大幫派的各位高手。
當公孫珂的目光落在周侗身上時,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意,當下就要施大禮。
周侗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攔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誠懇地說道:“公孫老掌門,實乃機緣巧合。
當年,我師父天下第一拳王他老人家與貴派的公孫老前輩曾有過一段不解之緣。
他們二人皆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曾在一起深入地交流過武藝。
隻是後來,公孫老前輩不知因何緣故去向成謎,我師父他老人家也未曾再提及此事。”
公孫老掌門聽著周侗的講述,思緒仿佛回到了往昔,眼中漸漸泛起了淚花,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浸濕了他的衣襟。
他的心中猶如波瀾壯闊的海洋,感慨的潮水洶湧澎湃,難以平息。
嘴唇微微顫抖,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激動與悵惘,緩緩說道:“父親已然離開崆峒山整整十八載,這漫長的時光裡,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深深地思念著他老人家。
如今,命運弄人,我終究未能得見父親的音容笑貌,這無疑是我心底難以撫平的遺憾。
然而,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父親又通過周兄弟,把崆峒派絕學,又傳回崆峒,真是天意!。”
周侗聽聞這番話語,內心也不禁泛起層層漣漪,頗有感觸。不由得緩緩抽出那把赫赫有名的金背臥龍刀。
周侗將全身的精氣神都凝聚於這把刀上,隨即舞起了經他精心修改後的“飛龍刀法”。
那一招一式,剛柔並濟,宛如一條靈動的飛龍在雲霧中穿梭,時而迅猛如電,時而飄逸若仙。
周侗將那套聞名遐邇的飛龍刀法加上了自己的改創,緩緩演練了一遍。
隻見他身姿矯健,刀光閃爍,每一招都剛勁有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武學精髓,仿佛將天地間的浩然正氣都融入了這刀法之中。
公孫卓雄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看著,眼神中滿是敬畏與渴望,不放過周侗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心中暗暗將每一招每一式都記在心裡。
周侗剛收了式,氣息平穩,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公孫老掌門激動得滿臉通紅,他快步走上前,雙手握拳,高呼道:“崆峒派複興有望了!
想當年,都怪我年少輕狂,不懂得刻苦鑽研武功,隻知道貪圖享樂。
每日沉醉於聲色犬馬之中,荒廢了大好的習武時光。致使父親對我大失所望,最終心灰意冷地離開了崆峒山。這是我一生的遺憾啊!”
左護法葛英和右護法劉百通站在一旁,也感慨萬千。
葛英皺著眉頭,略帶自責地說道:“師兄,也不全怪你。我們兄弟二人也是不爭氣,資質太過一般,空有一腔習武的熱情,卻始終難以取得大的成就。
不過,師兄,如今天佑崆峒派,卓雄這孩子資質聰慧,根骨奇佳。
如果能得到周盟主的真傳,假以時日,幾年之後,定能憑借一身武藝名震天下武林,讓我們崆峒派再度輝煌。”
公孫老掌門一聽這話,心中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緊走幾步到了周侗麵前,雙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神情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