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麵裡出現的,正是長樂幫的人馬。
為首那人,麵色青白,眼神陰鷙,不是貝海石又是誰?
原來,花萬紫那日從長樂幫回去後,一五一十地告訴白萬劍,石中玉就藏在長樂幫。
白萬劍一聽,怒火中燒,當即帶著雪山派的弟子,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去。
貝海石等人哪裡知道雪山派的真實來意,隻當是尋常挑釁,可白萬劍指名道姓要見幫主,這等架勢,他們也不敢怠慢。
貝海石思來想去,還是得找石破天拿個主意,便急匆匆趕來。
他站在門外,聲音不高不低,卻字字清晰:“幫主,雪山派的人找上門了,您看是好言好語地應付,給他們個軟釘子碰?還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全都留下?”
房內,石破天和丁璫相對而坐,心裡頭又是歡喜又是惶恐,像揣了團亂麻。
他盯著燭火發愣,心下惴惴不安:這洞房花燭夜過後,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暗自在心裡歎氣:自己終究不是她的真“天哥”,這場拜天地成親,早晚要被拆穿,到時候該多尷尬。
如今貝海石突然到來,倒像是給了他一個脫身的機會,他頓時鬆了口氣。
於是連忙應聲:“既是這樣,我便回去瞧瞧。他們若是有什麼誤會,我老老實實跟他們說清楚就是。”
說完,又轉身向丁不三和丁璫辭行。
房內的丁璫聽著外麵的對話,心裡頭早翻江倒海。
她猜來猜去,覺得雪山派這般興師問罪,定是自己這個風流成性的夫婿,見了花萬紫生得美貌,便輕薄了人家,兩人早就有了私情。
再想到今宵正是洞房花燭夜,石破天居然要丟下自己,趕去和花萬紫相會,一股火氣“騰”地就從腳底竄上了頭頂。
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她“霍”地站起身,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咬著牙道:“要去便去,我和爺爺也跟著!”
石破天本就想避開洞房裡的尷尬,卻又舍不得和丁璫分開。
一聽她這話,頓時喜上眉梢,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笑道:“好極,好極!叮叮當當,你跟我一起去,爺爺也去,再好不過了!”
【窮凶極惡雲中鶴:放著洞房裡香噴噴的嬌美人兒不管,偏要去應付什麼雪山派,這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都能浪費,真是蠢得無可救藥!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狗哥這份純良,世間少有。洞房花燭夜遇此變故,仍能保持本心,實為君子之風。】
【白發柳搖枝:君子?君子能當飯吃?這小子就是個純傻子!放著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知享用,偏偏要往外跑,老子真想一拳打死他,替他入了這洞房!嘶溜——】
【叮叮當當丁璫:你個滿臉褶子的老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醜樣,還想替他?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白發柳搖枝:臭丫頭片子,敢這麼跟老夫說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一日不過三丁不三:好大的口氣!真當我丁不三是擺設不成?你儘管來試試,看是誰先撕爛誰的嘴!】
【血刀門血刀老祖:臥槽!這石破天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換做是老祖,就算天塌下來,也得先把洞房的事辦完了再說!】
【耶律齊:狗哥不是傻,他是心裡不安穩,畢竟這婚事來得太突然了。】
……
直播間內。
“這個白癡!放著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抱,偏偏要去管那些破事,害得我答錯了題,平白受了這罪!真是恨死我了!”
石中玉捂著嘴,喉嚨裡發出含混的咒罵,恨不得將屏幕裡的石破天揪出來撕成碎片。
“這種榆木腦袋不開竅的傻子,怎麼可能是我石中玉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