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頭如搗蒜,苦苦哀求,姿態卑微到了塵土裡。
韓牧靜靜地看著他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峭。
“沙通天那惡賊雖作惡多端,臨死前總算還有幾分骨氣。你這堂堂的參仙老怪,名動長白山的武學宗師,如此搖尾乞憐,不覺得太丟份了麼?”
說罷,韓牧似乎懶得再看他那副醜態,竟真的轉過了身,將後背毫無防備地暴露給梁子翁,目光投向昏迷的華箏和托雷。
就在韓牧轉身的刹那,梁子翁眼中那極致的恐懼瞬間被一股陰狠毒辣所取代!
他賭的就是這一線生機!哀求是假,麻痹對方才是真!
“臭道士,你給我去死吧!”梁子翁嘶吼一聲,身體如同安裝了機簧般猛地彈起,將畢生功力凝聚於右掌,五指曲張如鉤,帶著腥風,快如閃電般抓向韓牧後心要穴!
這一下偷襲,時機、角度、力道都拿捏得陰險至極,是他壓箱底的保命絕技“參須絕脈手”!
“砰!”
掌力結結實實地印了上去。
梁子翁臉上瞬間湧上狂喜之色,忍不住大叫:“哈哈哈,我打中了!”
然而,他的狂喜僅僅持續了一瞬。被他擊中的“韓牧”,身影竟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晃動起來,隨即迅速變得模糊、透明,最後竟化作一縷精純的紫色真氣,消散在空氣中。
殘影?!
真氣化身?!
梁子翁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比先前更甚十倍的驚駭與絕望。
“我平生最厭惡的,便是你這種反複無常、背後偷襲的小人。”
韓牧那平淡無波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清晰地從他身後傳來。
緊接著,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左肩之上。看似隨意的一搭,卻仿佛有千鈞之重,讓梁子翁渾身一僵,動彈不得,連體內的真氣運轉都瞬間凝滯。
“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韓牧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梁子翁臉上肌肉扭曲,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驚詫、恐懼與不甘,他想求饒,想掙紮,卻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下一秒,一股無可抗拒的、霸道至極的掌力,如同長江大河般從韓牧掌心洶湧灌入梁子翁體內。
這股力量並非簡單地摧毀臟腑,而是如同最精密的外科手術,精準而冷酷地沿著梁子翁的奇經八脈、周身要穴一路摧枯拉朽!
“哢嚓……噗……”
細微卻令人牙酸的碎裂聲在梁子翁體內接連響起,那是經脈寸斷的聲音。他猛地張口,噴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一股夾雜著內臟碎末的渾濁氣息。
他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睛瞪得滾圓,瞳孔卻已渙散,身體保持著跪姿,微微搖晃了一下,便向前撲倒,氣絕身亡。
這位一生汲汲於靈藥寶血、妄圖長生的高手,最終以最徹底的方式斷絕了所有生機。
洞內恢複了寂靜,隻剩下篝火燃燒的劈啪聲,以及空氣中彌漫開的淡淡血腥氣。
韓牧看也未看腳下兩具尚有餘溫的屍體,目光轉向依舊昏迷不醒的華箏和托雷。他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隻是覺得有些麻煩。
他伸出右手,淩空虛抬。不見如何作勢,兩股柔和卻堅韌的無形真氣已然托住了華箏和托雷的身體,將他們平穩地從地上扶起,懸浮在離地尺許的空中,仿佛有無形的手在攙扶著他們。
做完這一切,韓牧這才緩緩轉身,步履從容地向著山洞之外走去。紫色的道袍下擺在掠過地麵時,纖塵不染。那兩具跟隨他移動的“浮空”身體,亦步亦趨,平穩得如同在夢鄉。
山洞外,月光掙紮著從雲層縫隙中透出些許清輝,照在韓牧背影上,很快便融入了洞外那片朦朧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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