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下過旨後,第二日回想此事,又覺得的罰的過重,召來李舜舉一問,言旨意已然下發,門下省昨日便將此事發往吏部,已然追回不及。
趙頊也是懊悔不已,卻也是無能為力,隻得聽之任之。
隨後太後傳召,問及此事,趙頊不好說其他,隻得道:“王岡與高遵裕鬥毆事小,但辱沒太後母族門楣事大,已罰兩官並將王岡流竄西北作為懲戒!”
太後聞言歎息道:“王岡雖然行止失當,然高遵裕並無大礙,卻不當如此重罰,皇帝意氣用事了!”
趙頊正色道:“此子狂悖,欺辱太後母族,兒臣又豈可等閒視之!”
高太後搖搖頭道:“國朝自有法度,皇帝又豈可能因老身之故,而隨意處罰臣子!”
趙頊滿臉愧色道:“母後說的是,隻是兒臣已然處罰過了!王岡也已動身去了西北!”
太後默然,想讓趙頊減輕對高遵裕責罰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趙頊回去之後二話不說,對高遵裕、王中正、劉昌祚三人一通貶謫,絲毫不講情麵!
而在西去路上的王岡,則是帶著丁三和鱷神兩人縱馬急奔!
王岡原本是沒想帶鱷神去的,但這貨聽說林漁遇難就不再顧及其他,說什麼都要去見一見林漁,哪怕隻是屍首!
王岡無奈之下,也隻好帶著鱷神一同出發。
三人一路從驛站更換馬匹,快馬加鞭,向渭州而去,期間過洛陽、京兆府都沒有做絲毫停留。
在王岡想來,隻要馬匹跑的夠快,趙頊處罰他的聖旨就追不上他!
……
西夏境內,一隊士兵正在巡邏,眼下大宋與西夏戰罷,他們再一次獲得勝利,一時間很是興奮。
儘管最近各方麵的物資減少了許多,但這並不耽誤他們的高興。
就在這時,忽然撲通一聲悶響傳來,眾護衛聞身轉頭:“誰?”
而後就見一條大漢手持一把似剪非剪,似鋸非鋸的兵刃大笑著向他們走來。
“做什麼的?”巡邏士卒再次大喝。
然而那漢子卻不回答,腳下反而越走越快,最後甚至奔跑了起來,揮動手中那奇怪兵刃就向他們衝殺過來。
“敵襲!小心……”
士卒首領頓時驚呼起來,然而話未說完,那大漢已狂奔而來,揮剪砸了過來!
“砰!”
那隊首領被砸的倒飛出去,口噴鮮血,其他士卒見狀紛紛呼喝而來。
漢子對於圍堵過來的西夏士卒絲毫不懼,反而放聲大笑,舞動手中怪剪徑直往人群衝殺進去。
一時間如狼如羊群,殺的西夏眾人慘嚎連連。
有士卒見那漢子勇猛無比,心知不可力敵,轉而回身跑去想要呼喊來更多的人!
然而他剛一動,一柄快劍突兀的刺中他的咽喉,他驚愕的看著眼前那個冷著臉的漢子,他的神色很冷,如同他的劍一般冷!
冷臉漢子一劍刺出,轉而又衝向其他人,劍如寒霜,身如鬼魅!
不一時,這一隊西夏士卒,儘數倒在地上,血水流淌在雪地上,異常刺眼!
王岡牽著馬,閒庭信步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