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焰燦,這些年裡,做事總是中規中矩。
這並不完全是因為他身邊,有向清明一直在盯著。
像埋這個江湖垃圾、門洞妖犬這種事情,之前再困難的時期,他也是忍著沒有做過。
自從他退役回來後,雖然老連長向清明也就退役,跟著過來繼續監視他,但他一直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丙焰燦對他的母親張紫霞很不了解,他的記憶,更多的是停留在農村裡的那一對純樸的養父母身上,他潛意識中認為,那才是自己的父母。
雖然丙焰燦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將會成為丙氏大財團的掌舵人,但他並不很清楚這個財團的背景,如同並不很清楚自己的身世一樣。
所以,丙焰燦總是隻做好自己分內的那點事情,從不敢越雷池半步。
而最近一年的時間裡,丙焰燦兩次遭人暗算,差點丟了性命,兩次都是由跟蹤去監視他的向清明,歪打正著給救了出來,這讓丙焰燦感受到了,自己身邊已危機四伏。
自從去雄安開這一家分公司,矛盾就更加尖銳化了,這讓他再一次感受到,競爭的真實麵目,商業手段隻是其次的其次。
要想突破這種封頂式的上限,並不是自己理想中的那麼簡單與美好。
所以,這一次,居然有人直接搞到自己家門口來,用的還是如此卑鄙的下三濫手段,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讓那個江湖垃圾消失,便是引蛇出洞,看誰會來查來管這件事情?
丙焰燦既然已經從向清明口中,排除了是高建英到向清明這條線上的人,他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向清明畢竟曾救過他兩次命,不管向清明究竟是什麼真實身份,是敵是友?丙焰燦是不想去動他。
割,先不說丙家父子如何應對。
且說丁有才,在家裡也擔著驚恐,這人一有了家室,特彆是有了小孩子,就總會擔心家人的安危。
偏偏有一些事情,又不敢跟袁維蘭講。
司機小董,接連幾次與不明身份的公家人發生衝突,丁有才當然揪心,總隱隱感覺到,其中必定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星期日在家裡麵,袁維蘭這樣那樣的安排丁有才,不讓他出門。
丁有才本想著找張紅梅與單麗貞一起,分析一下這幾起事件,也就去不了。
晚上,本想打電話叫小董來接他過去,袁維蘭卻說:“兩晚都堅持不住嗎?心裡麵像貓爪抓一樣呢!總想著要出去?明天早上去上班也不遲啊!”
袁維蘭安排丁有才晚飯前後帶孩子,丁有才自己也喜歡抱著女兒丁奕萱,逗她玩,就又在家裡住了一晚。
所以,單麗貞並沒有關注到紅葉居這裡發生的事,那晚,蘇公子隻是在半道上,將韓紛紜誤認為是小董,跟著小董的車子跑了半圈。
至於丙焰燦乾了什麼,埋了誰?單麗貞一無所知。
袁維蘭留著丁有才在家裡又做了一回作業,心裡麵就總感覺丁有才心不在焉,心裡麵有事?
所以,袁維蘭就反複交待丁有才:每天下了班之後,就馬上回家!
言外之意:彆又在外麵惹事!
她認為,不去惹事,就不會有事。
星期一早上,打電話要小董過來接的,本來也沒得什麼要緊的事,開了一個簡短的例會,各部門已經把事情安排得清清楚楚的,丁有才就回自己辦公室來休息。
剛一進去,裡麵站著兩個人,正在等他呢!
一男一女,男的一張娃娃臉,正是幼教協會的盧秘書,女的則是苗會長苗素芬。
見丁有才進來,盧秘書忙笑著走上前來打招呼,奶聲奶氣,帶著點娘娘腔。
他向丁有才介紹:“丁局!這位是我們幼兒教育合作共贏促進協會的會長,苗素芬小姐姐!”
苗素芬也微笑著,上前一步,伸手與丁有才握了握手,說:“丁局您好!打擾到您了。”
“小苗啊!我正說你們協會這事呢,兩位請坐!”
自從高鸝搬了出去,對麵的辦公桌椅就空著了,苗素芬坐到了那把辦公椅上,盧秘書則在稍遠一點的沙發上坐下來。
丁有才與苗素芬閒聊了幾句後,苗素芬就說明了來意:
“丁局,我們協會,利用暑期組織一次活動,我代表協會,今天特意來邀請您參加…”
她還沒說完是去乾嘛,丁有才笑著說:“小苗,你爸給我打過電話了,以後,你們協會有什麼事情,我代表教育局,肯定給予最有力的支持。
至於你們協會自己舉辦活動,我就不去了,第一是影響不好;第二,離開學也不太久了,我這邊還有許多事情…”
苗素芬忙笑著說:“丁局,我們這次活動,也就五天四晚,吳副會長機票都訂好了,那邊的民宿也訂好房了…”
丁有才說:“小苗,那快把我的機票退了,啊!”
丁有才拿出手機來,準備輸入自己的身份證號,當麵退票…
“丁局,我可是當著吳副會長等人的麵,打了包票的,說一定能請您到場…”苗素芬急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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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吳怡丹為什麼讓你來請我嗎?”丁有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