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麗貞與艾影晚,相約來女士專用會所,約,本身就是一種試探。
如果艾影晚一開始就拒絕單麗貞的邀約,則說明彼此分歧太大,矛盾可能無法調和。
既然兩人都欣然而來,那解決該問題,隻是言語上的裝腔作勢。
如果上綱上線,事情確實不知道有多嚴重;
如果都裝糊塗,那就啥事也沒有。
打了督查組副組長,這本身就是很嚴重的問題,彆說是扇了他一耳光,還踢了三腳,你哪怕是做個打的樣子,在他身上輕輕碰了一下,都是在挑戰上一級政府機關與執法機關的權威和尊嚴。
弄不好,關她個三年五年…
而督查組組員,包括副組長在內,在外公開酗酒,全體醉成那樣子…工作期間還全體因為醉酒住了半天院,這要是讓媒體捅出去,也是一個不小的瓜。
極可能導致當事人,工作崗位的劇烈變化。
而身為督查組組長的艾影晚,隻怕也會難辭其咎。
更何況,艾影晚已經活出心理陰影來了,在她前麵工作中所遇到的,連續的多起事件,每一次受傷的都是她…
所以,艾影晚不得不小心應對,根本不敢向高建英彙報。in的全身spa,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放鬆,兩人各用一塊薄薄的淺紫色絲帕包著身體,來到茶室裡來飲茶,對麵而坐。
茶藝師小哥哥玩涼茶,同樣也是玩得有模有樣,
這大熱天裡,是先燒好了開水,做了保健的涼茶,貯存在小冷庫裡。
用冰壺從小冷庫裡取出來,用了一整套精美的各式磨砂茶具,又是加冰,又是加由中草藥特製的藥粉包,飲了有去火怯毒、調經活血的功效。
這就是從“宏觀”上美顏嘛!
讓兩茶藝師暫且退下,兩人才開始說正事,忘記剛才一起的狂放,嚴肅的進入今晚的主題。
單麗貞先發製人,質問艾影晚,為什麼要把這個事情,捅到政法楚老爺那裡去?這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艾影晚則明確指出,楚瑤瑤是經開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是單麗貞的直係下屬,為了避免在辦案當中引起各種不必要的誤會,當然有必要讓政法老爺知情,從中主持公道,還上一級執法部門的尊嚴。
單麗貞當仁不讓,以譏諷的口吻反問,既然不能夠信任本市的執法機關,那為什麼不直接向上一級執法機關告狀?你們不正是由上一級執法機關下派的嗎?乾脆由你們自己來處理好了?
艾影晚表示,這樣也不是不可以,有必要時,完全可以交由省廳來處理。隻是考慮到與地方上的團結,有利於今後工作上的合作,同時,也不想讓地方上的相關責任人太難堪。
單麗貞見這樣子說下去,自己嘴巴上占不到半點便宜,就另辟蹊徑,說:
“艾組長,我要特彆提請你注意:
你們的李副組長來我局報案要求立案,理由是遭到了群毆,
那我就奇怪了,你們督查組的六位彪形大漢,怎麼就被五個弱女子給群毆了?
他們這樣的自身實力,我就有些懷疑了,他們平時是怎麼參入執法工作的?”
艾影晚冷不防她還可以這樣子問,稍微想了一下,說:
“單局,我也要提請你注意:據我的組員所說,他們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才遭到幾名強悍女子的圍毆的。
就比如你手下的那一位楚副局長,又怎麼會是弱女子?”
單麗貞飲了一口茶,然後譏諷式的笑了笑,說:
“艾組長,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手下的六位男性組員,喝了酒之後,就被五個女人捶了一頓。
那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他們當時是已經喝醉了?
五個女人,居然都會要打他們,那是不是因為他們酒後失德,對那五個女人,存有不當的言行?”
兩個人越說,就開始越有些離譜了。
艾影晚就很嚴厲的說:“她們打了省督查組的副組長及其其他組員,這是事實,那就是對省一級的相關職能部門的一種藐視,必須依法依規,嚴肅處理。”
單麗貞針鋒相對的說:“你們督查組的全體男組員,在公共場所醉酒之後,集體借酒鬨事,欺辱眾多女性,這也是事實,這也是嚴重的違法違規行為。
可不可以認為,這是你艾組長對下級成員的要求不嚴,放縱他們胡作非為?”
講到這裡,似乎點中艾影晚的死穴。
單麗貞初戰告捷,艾影晚喝茶。
接下來的話題,就集中到了李衛國頭上。
艾影晚表示,這本來就是李衛國的個人行為,與她無關。
李衛國要告狀,自有他的道理,但也是他的個人行為,並不是她艾影晚所指使的。
單麗貞則反駁,剛才還說是全體組員,至少是全體男組員,怎麼就突然變成李衛國一個人了?
艾影晚咬牙說:“李衛國個人去告狀,告的是他一個人遭到了圍毆,那當然是他的個人行為,跟我們當然無關。”
單麗貞則切齒的說:“他一個人遭到了圍毆,你們那麼多人站在一旁,既不幫忙,也不勸阻,究竟是因為那李衛國該打呢?還是根本就沒有圍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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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影晚氣得一連指了好幾下單麗貞,終於鬆開牙關,擠出一句話:“反正我已經把話講明白了,這就是李衛國一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