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召開反腐反貪反賄重要會議。
丁有才沒有寫發言稿,卻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個多小時。
重點講了以下幾個問題:
一、團結協作,打好反腐反貪反賄的攻堅戰。
他要求與會的同誌們,要講團結,千萬不能向其他部門的人行賄,這個其他部門,包括所有市政機關。
二、要加強自我保護意識,堅決與各種不良風氣作鬥爭,守護好反腐倡廉的勝利果實。
他強調,部分同誌不講政治,喜歡窩裡橫,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往外說,缺乏最起碼的保護意識,如果出了問題,一定追究主要責任人的全部責任,自己不懂得愛護自己,則不會有人充當保護傘來保護你。
三、弱勢群體要懂得愛惜羽毛,加強師德修養,出了問題,不僅會導致個人名譽掃地,無人同情,同時還會嚴重損害群體形象。
丁有才強調,必須人人紮緊籬笆,鎖牢嘴巴,不該做的不做,不該說的不說,不該拿的不拿。
另外,丁有才根據單位的具體情況,又結合當前的許多案例,發揮他的口才特長,繪聲繪色的,講得聲情並茂,聽的人,個個表情凝重,聚精會神。
散了會,還不到下班時間,丁有才感覺累了,在他自己的休息室裡休息,孔副局過來打擾,表示出他的關切,問丁有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什麼意思?
因為前麵那個事情,雖然已經有人舉報孔副局長,楚老爺沒做任何處理,而是將舉報信與問題,轉交到了丁有才手裡。
丁有才卻一直壓著,沒有正式提及。
那麼,今天開會,孔副局長難免會“對號入座”。
為什麼突然他就這麼自覺起來,會“對號入座”了呢?
這都是丁有才鬨的,丁有才突然失蹤多日,被秘密關押,但還是有風聲漏了出來,孔副局長也聽說了,自然是心裡麵有些後怕。
孔副局長很小心的跟丁有才聊,說丁局最近氣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需要調整一下狀態?
丁有才想:也是!最近確實有些黴運!他問孔副局長,怎麼調整狀態?
老孔想了想,說辦法倒是有一些,最好,還是衝一衝喜,把晦氣衝走,把運氣搞旺一些。
丁有才說:“這不好吧?再說了,到哪裡去找?”
孔副局長說:“有是有,我要先去聯係!”
他又問丁有才,什麼時候要?他好作安排。
丁有才就說:“那…今天也可以,越快越好!”
他認為,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倒黴透了,居然被關了幾天,還差一點丟了性命…
當然,這一些細節,他不會跟老孔講,他想,還得是老孔細心,衝一衝喜,去去晦氣也好。
丁有才認為,可能是因為自己最近搞的破鞋太多了,晦氣太重。
這人一遇到自己難於把握的大事時,就迷信起來了。
老孔當著丁有才的麵,給他曾經的一位同事打電話,對方回應說,正有一個長得挺不錯的,不過,就是要價太高,高得有點離譜,好象還沒有人接鏢的。
老孔不跟他囉嗦,直接問他要多少錢,對方說了,女生自己要30萬,等著急用。
丁有才在一旁聽得清楚,他小聲的跟孔副局說:“30萬就30萬,隻要人長得不錯,我權當是做慈善了!”
老孔馬上回複他那之前的同事,要他馬上聯係好,晚飯之後給送過來,錢當麵給她。
老孔又再三跟對方強調:不能從中賺取差價,要知道這個是誰幫誰的忙…不能夠往外麵亂傳…
丁有才給安排好了地方,也就是在他那個新居那裡,寶紳花園,等下,他要老孔用車接了人,幫他送到他那邊去。
老孔讓丁有才先睡一會,他去把事情安排妥當。
再說那個朱佑彬,晚上請了經開區教育辦的兩個人一起吃飯,這兩個人,都是有購房意向的,看好雲水盈庭的優惠活動,準備在這裡買房。
聊天的時候,朱佑彬意外的聽這兩人說,下午教育局開會,開了一下午,丁有才做了重要講話。
但是,會議上麵,並沒有聽他說起…他沒有講學區房的問題…沒有講教師優惠活動的事。
朱佑彬吃過飯後,拿著上一次的銷售策劃的資料,匆忙趕到教育局來,想著有個借口…找丁有才簽個字。
到大門口,門衛問她找誰?朱佑彬說找丁局辦點事,門衛告訴她,丁局不在…剛剛打車回去了。
朱佑彬基本上把丁有才的居住情況摸清了,她聽說是打車離開的,就馬上想到了,極有可能是去寶紳花園。
朱佑彬趕到寶紳花園,坐到售樓部門口的長椅上,與她之前的同事閒聊。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天都快要黑了,正想著離去算了,忽然見一輛車子拐進大門,朱佑彬發現,丁有才正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大門口的燈光有點閃爍,丁有才應該沒看見她。
原來,丁有才應楚老爺之邀,去吃了個飯,楚老爺新任市長,已經定了,今晚請小組內所有人參加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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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儘情的吃喝,高興地熱聊,這個時候,孔副局長幫丁有才送了人過來,給他發來信息。
丁有才借口肚子不舒服,匆匆與楚老爺、張紅梅等人請假告辭,走了出來。
在酒樓下麵,孔副局長接到丁有才,一同送進寶紳花園。
朱佑彬忙從售樓部的後門進去,走小徑跟著那台車,一直走到丁有才那邊的樓下,隔著花木觀望。
隻見車子停下來後,孔副局長先下車,到另一邊請下丁有才,掏煙,各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