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問老馮,事情處理好了沒有,老馮說已經采取了強有力的措施,並且很有成效,目前正在善後。
上麵再三強調:“善後工作一定要做到位,有時候,也要細心耐心一點,千萬出不得半點亂子。”
老馮說:“請領導放心,這個事萬無一失!”
“嗯!有一失,你自己也就不要乾了,準備著吃牢飯!”對方丟下一句狠的,掛了電話。
老馮就打電話給虹姨,因為高建英昨晚就打電話向他彙報過這邊的情況,那善後的工作,還得問虹姨。
剛剛把胡菁菁趕走,虹姨就接到了老馮的電話。
此時,高建英已經走過來了,正在表示對楚老爺的不滿,當然是針對他剛才的表現。
虹姨擔心高建英又疑神疑鬼,接電話時開了免提。
老馮先是問了這邊的具體情況,虹姨說,按照昨天的方案,已經基本做到位,工程就快完工了。
老馮就此肯定了兩句,然後就問群眾這邊有什麼反響?
虹姨就講,群眾暫時都隔離在現場之外,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老馮從她這話裡麵聽出來了,群眾還在聚集圍觀,隻是沒有辦法靠近,他就說,一定要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出不得半點亂子。
虹姨忙說,正在組織工作人員,準備全麵的,或者有針對性的,去做耐心細致的安撫工作,她讓老馮放心,這邊的工作做不到位,他們決不收兵。
老馮強調了兩句善後工作的重要性和策略性,說回去之後,再給他們擺宴慶功。
接完電話,虹姨看著高建英,說:“怎麼辦?先開個會,商量一下,怎麼善後?”
高建英不以為然,說:“被窩裡麵的跳蚤,又能蹦得了多高呢?誰搞事就抓誰,先讓親屬去做一下工作,不聽話就對他不客氣。”
她這不是在針對剛剛鬨了一場的胡菁菁嗎?
虹姨一聽她這話裡麵有話,就說:“上一次組織這邊這個拍賣會,我是沒有到場,否則,也不會讓她來拍這兩處有曆史問題的廠子。
當時,可是你一手策劃的,策劃不成功,我們所有的人,現在可都是在幫你善後,如果真的把事情搞砸了,隻怕上麵首先就是要對你追責,我們當時都是局外人。”
高建英自己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
張紅梅忙笑著說:“那我們先一起商量一下,現在就通知他們都過來,一起開個會,先不要講是誰誰誰的責任,大家現在心裡麵都承壓,…”
她讓楚老爺給幾個不在場的人打電話,叫他們過來開會。
楚老爺不願意打電話給丁有才。
張紅梅隻好自己打電話給丁有才,丁有才說他肚子不舒服,來不了。
高建英說:“我看他這是腦殼裡不舒服,要去精神病醫院!”
虹姨說:“他不來就算了,反正他來了,也不一定能起到積極作用,等下,開完會,讓老肖去跟他談一談,做做他的工作。”
人員基本到齊,一個個死氣沉沉的,再次開會。
虹姨做開場白,講了善後工作的重要性,要大家群策群力,討論討論,不要有什麼遺漏…考慮不周的地方,做到善後無死角。
沒有一個人吭聲。
高建英坐不住了,她點名問錢老爺,要他講一講。
宣傳部錢老爺沒料到自己首當其衝被點名,他說他沒什麼要講的。
高建英問他工作做得怎麼樣了,錢老爺回答,辟謠的公告,昨天就發出去了,還有,就是網絡媒體上麵,已經對相關內容進行了屏蔽,還封了十幾個博主的號。
接下來,就又沒有人做聲了。
等了一陣子,沒有人出聲,虹姨就又說:“都不說話,那我們都坐在這裡,也不是個事,說不定,外麵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們都還不知道,許多具體的事情,還等著同誌們去做,這種事情,同誌們又不是看不清形式,壓力層層傳導,又不是某一個人的責任,出了事,往往會塌方。”
高建龍就說:“掩耳盜鈴又有什麼用?不把問題擺清楚,誰又敢講?”
虹姨說:“高書記,那你說,要怎麼擺清問題?”
高建龍說:“楚市長昨天說的那一些,那誰還敢提到問題的本身。但是,如果不正視問題的本身,工作怎麼做?做誰的工作?”
高建英忙說:“你懂個屁?不知道不要亂說!”
虹姨忙說:“高副書記,現在是開會,請注意你的言詞,這不是你教訓弟弟的時候。
我認為,高書記講到了問題的關鍵點,那就是正視問題的本身,掩耳盜鈴確實辦不了事,高書記,你接著講,我們該怎麼做?”
高建龍接著說:“問題的本身,眾所周知,那就是宋家的後人,心裡麵有仇恨,而周邊的群眾,在替宋家抱不平,而像楚市長昨天所編的那些故事,隻會激起更大的民憤。而要同誌們下去完全胡說,這工作又怎麼開展得了?”
高建英聽了,氣得拍桌子,大聲說:“閉嘴!你還有沒有點原則?還有沒有一點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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