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甲衛權一案,突然在加速進行。
對彭巨能和李鎖鐵分彆審完之後,就複審了江利智。
中間幾乎毫無波瀾,也就是對初審時彭巨能與江利智所供述的,進行了一次確認。
唯一的插曲,是有人突然舉報了甲衛權的前妻。
這是在丁有才軟著陸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忽然有人又上了舉報信。
舉報信中說了,藍盈盈,才是甲衛權案的關鍵人物。
舉報的內容,大概是講,甲衛權的前妻藍盈盈,之前是城投公司的公關部經理,嫁給甲衛權,實際上就成了高建紅與甲衛權之間的維係紐帶,對於甲衛權與高建紅聯手操控城投公司的內幕,是知根知底的。
舉報信中做了闡述,說藍盈盈是甲衛權的最後一任老婆,剛剛與甲衛權離婚不久。
言外之意,要想查清甲衛權,就得從藍盈盈身上下功夫,說不定,還能查清楚高建紅的某些問題。
舉報信雖然是匿名,但是,是出現在廉政信訪網頁上麵,必須對其進行處理和回複…
又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藍盈盈被帶去省城談話,後麵就派了小組來深入調查,同時,對藍盈盈現在上班的單位~稅務局,進行了走訪。
藍盈盈,本來還慶幸自己離開了高建紅,又與甲衛權離了婚,從此,可以開始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沒料到,這人在家中睡,禍從天上落,半夜裡,藍盈盈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捶門,她一個人害怕,不敢開門。
於是,對方借助於八鎊大錘,大力出奇跡,隻三兩錘下去,就將門砸開來了。
藍盈盈麵對這一群滿臉橫肉的男人,嚇得渾身發抖,雙手雙腳抱在了一起,縮成一團,如同一隻小貓,窩在床邊的牆角裡。
隻確認了一下與照片是否對版,藍盈盈就被像捉一隻斷了雙翼的燕子一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將她輕輕提起,提出門,提進電梯,然後被提進帶鐵柵欄的籠車裡,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讓藍盈盈有過多的時間清醒,到了省城的某個地方,雖然是淩晨兩點,這一群興致勃勃的男人,邊吃著慶功的美食美酒,邊開始了對藍盈盈的審訊。
不論問到什麼事情,也不論是聽清楚了問什麼,還是沒有聽清,藍盈盈都是雙手抱著腦袋,一直在連聲的說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到了最後,藍盈盈開始聲嘶力竭,渾身抽搐,雙手抱著頭部擺動個不停…
審訊她的人很掃興,罵著:“死豬不怕開水燙,死鴨子…嘴硬…”
然後,強行將她的雙手,從抱頭部姿勢中分離出來,拿銬子銬上了,分彆銬到桌旁的兩個鐵拴上麵,不讓她再抱頭…搖晃。
也不管藍盈盈在歇斯底裡的叫嚷,有人上去,無聊的甩了她幾個耳光,然後,關緊門,他們感覺累,都休息去了。
搞調查的發現,藍盈盈現在住的這一套房子,竟然是在她離婚之後,甲衛權出錢給藍盈盈買的。
調查小組的人員,異常興奮,感覺發現了新大陸…大有收獲。
什麼意思?這就是說,藍盈盈在與甲衛權離婚之後,果然還有經濟上的來往,離婚後差不多一個星期了,甲衛權還拿錢給她買房,這就可以斷定:他們隻是假離婚…
第二天上午,針對這個重大調查收獲,向藍盈盈發起了突審。
藍盈盈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她麵對這個問題上…凶神惡煞的兩個男人…拍桌打椅…連帶推搡的嚇問。
藍盈盈卻說:
“我跟他離婚時,什麼都沒有,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有個地方可以住,所以,他出錢給我買了那一套舊房子…
我手上又沒有一分錢,他不來出這個錢,我又住到哪裡去呢?”
其中一個臉上橫肉亂顫的男人,用力拍著桌子,差點就拍到了藍盈盈的腦門,他大聲的說:“我們是叫你來回答問題的,不是叫你來提問,你給老子老實一點!”
藍盈盈嚇了一大跳,身子蜷縮得更緊了,除了渾身顫栗,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經過調查小組深入細致的調查,沒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最終發現,藍盈盈除了工資卡上,尚留有兩萬多塊錢餘額之外,再沒有一毛錢。
於是,不甘心這種結果的調查小組,又從“藍盈盈與甲衛權的關係”為調查主題,轉換為“藍盈盈與高建紅的關係”為調查主題,繼續深入調查。
在調查走訪中,有人反映了“高建紅屢屢用藍盈盈向上麵的大老爺行賄”的情況,為了證實這項重大的調查發現,這一天的晚上,又開始了對藍盈盈的急審。
又經過了大半天的時間緩衝,藍盈盈情緒穩定多了,麵對這一輪暴風雨般的審問,最終,藍盈盈被擊潰,說出了幾個大老爺的名字…
第四天下午,遍體鱗傷~無一處完膚的藍盈盈,被送回本市的精神病醫院裡,理由是查閱了藍盈盈的病史,發現她果然是患有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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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部門要求六醫院,對藍盈盈長時期進行“救治”,直至她精神狀態恢複正常。
藍盈盈曾經在這裡呆過幾天,後來還是甲衛權將他撈出去的,這一次進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藍盈盈似乎已是舉目無親了。
本市許多人已經知道了這個事,真的是…有的人在這方麵,總是仿佛先知先覺,無所不知,但是,他們又在議論著…一個已經不重要了的重要話題:是誰舉報了藍盈盈?
這天下午,丁有才正在局裡麵召開了一個會,共同研究,該怎麼解決下麵三所新校的單身宿舍問題?
先一天,丁有才特意去找過張紅梅,希望市委能出麵設法解決,張紅梅沒有表態,隻說,不可能挪用其它專項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