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才接過酒不飲,先跟周冬雨講,辦公經費很緊張。
漢江王周冬雨說:“丁老弟,困難年年有,你有我有全都有。
我欠供貨商的錢,憑我漢江王這個名號,可以欠半年,甚至欠一年。
但是,我都是廠家直接供貨,我不能把人家的廠子給拖垮啊!
如果那樣做,我就太不義道了!
拖一拖也可以,但我漢江王做事,也有一個度。
就好比是酒,度數太高了,肯定是不行;
度數大低了,也是不行的。
不然,我對不住身邊這一些兄弟。
丁局,是這樣,你幫我想辦法,把那30結了,你們局裡那10,也就是之前我講過的,那由你去支配,不在閃總的收益和淩經理的收入之列,你看近期能不能幫我辦妥?”
丁有才記得,之前周冬雨跟他講的,是15,現在成了10,心裡存在疑問,又不好說。
他就說:“周老板,是這樣,你明天…明天是星期一,到局裡麵,先讓史總那邊結審核一下,算一算總額,30是多少,讓他把字簽了,蓋我的章。
然後要他親自送到政務中心,看一個星期能下來不。
這個我真的不能保證就有。”
周冬雨忙端杯子,一口將酒飲乾,笑著說:“丁老弟爽快!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哈哈哈…”
三人飲乾。
閃依純也來敬丁有才的酒,把酒倒上,說:“丁局,還有一件事情,淩經理剛才也說過了,就是這兩個月的燃料費,
當然了,也包括以後的。
這個燃料費,是直接從各校食堂支付的,原則上一月一結。
淩經理剛才說過,這是拖了兩個月了,淩經理欠廠家的貨款也不少了,廠家一直在催,它這也不是什麼超大型的企業,拖久了拖不起的。
下個月,淩經理隻怕要去彆的廠子拖貨了,昨天,廠家打電話過來,說再不結賬,就不送貨了。”
丁有才笑著說:“閃總,我也急啊,眼下這些什麼菜啊、米啊、油啊…,樣樣價格瘋漲,豬肉今早市賣38,食堂都虧得一踏糊塗…”
周冬雨見閃依純不好怎麼說,就笑著說:“丁局,以後這邊都是閃總在負責,具體就是淩經理,還有那個甄女士配送。
煤猛漲價,液化氣猛漲,成品油更是不停漲,但我們的這個顆粒燃料,一直沒漲你們的價啊!
你剛才講,各種食品都在飛漲,跟著二師兄一起飛,但誰漲你們的價,你們就去拖欠誰的,對不對?
不要拖欠這個唯一沒漲你們價的,可以不?”
丁有才聽了,心想:粒顆燃料價格倒是沒漲,但那是第一次,就漲到了位,生產成本不過三四百,還要在裡麵摻垃圾雜質,賣到一千三,配送是一千五六百…
這比一類優質煤還貴啊,熱值還不到優質煤的三分之一,燒起來照樣黑煙滾滾。
丁有才也笑著說:“周總,這個隻能慢慢來。
我們剛剛開過會,市委也開了會的,適當補貼和提高了學生夥食費。
但一下子,也是杯水車薪。
先要閃總和淩經理,把前麵兩個月的賬去結清,我明天讓史總發通知下去。
至於後麵這一兩個月,極有可能要拖到期末,甚至是來期。
因為各校也都是硬挺著,在等待市場上各種食材的價格回落。”
閃依純說:“可以可以,感謝丁局,有困難我們多溝通,大家一起來共同度過。
周總之前也跟我講了,這裡麵有15,結了賬就會給你到位。”
周冬雨突然說:“也就是這些學校食堂,在拖欠,其它的政府機關食堂,並沒有因為食材漲價而出現拖欠燃料費的。
這個是為什麼?”
淩尚美見丁有才和苗局長都不答,江麗書想說什麼,隻講出了“因為”兩個字,看看苗局長的臉色,就拖著尾音停住了,沒有說出口。
淩尚美就笑著說:“漢江王見多識廣,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呢?
其他機關食堂,那都是有餐補的。
社會上瘋傳,機關食堂裡的餐補費,多得根本就用不完,不得不大批采購各種物資,突擊用錢,讓單位裡的所有人,各自分批次領回家。
現在就有人說,正是這個高額餐補製度,成了菜市場中價格的無形推手,這個,就是公務員經濟之一。
高額餐補製度,雖然提振了配送中心的經濟,也帶漲了周邊其它菜市場及糧油市場的商品價格,但是,普通小百姓,還是跟不上提振的公務員經濟的形式。
我這前麵幾個月,工資也沒領到,每天…吃泡麵的日子就多,連雞蛋都不敢加多一個…”
苗局長忙打哈哈,招呼多吃菜,說這鮮羊肉片、鮮魚片切都切了,多燙一點吃,最好是全部吃完。
問題基本上講完了,多吃菜,少吃飯!
剛剛還講這個月食材貴得離譜,苗局長家裡在擔心羊肉片吃不完。
最後再來一輪酒,據周冬雨自己講,他和丁局,這真的是第六杯了,苗局長和閃依純,還是第四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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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兩五一杯,六杯也有九兩了,估計,這個米酒,不會低於35o,丁有才就對周老板說:
“乾完這杯,都吃點飯!”
“好的,慢點喝,都隨意!”周冬雨斟完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