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平山,抗大分校。
閔鴻勝揣著一封信,去找曾紀蘭。
卻意外的在曾紀蘭那裡,看見了蒲忠國。
“我暈,你不訓練炮兵,跑這裡來乾嘛?難道你對曾教員,有企圖?”
看著閔鴻勝鬼鬼祟祟,還拿著一封信。
蒲忠國仿佛看見了倒打一耙的混賬。
一腳就輕輕的踢在這位曾經是義勇軍的老戰友身上。
“你特麼胡說八道什麼,我全家都被鬼子殺了,我現在除了打鬼子,啥想法都沒有,眼睜睜的盼著八路軍能在鬼子治安戰中,站住腳,殺回東北去。”
氣不過的蒲忠國,又給了他一拳。
“老子練兵忙都忙不過來,聽說抗大有一批學員,是各地過來的學生,挑一挑有沒有數學好,懂測繪的,曾教員好歹是我老戰友,去幫我調學生檔案去了。”
閔鴻勝聽完蒲忠國的解釋,明知道是誤會,還是開口說道。
“我覺得曾教員人不錯,在延安也有人追求...你要是看對眼了,可得抓緊,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去你的,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是情書嗎?擔心過了這村沒這店的,怕是你這狗東西..”
閔鴻勝看見手上的信,頓時笑的比剛才還燦爛。
這誤會搞的。
不過就曾紀蘭的能力,條件,外貌。
好像他們兩人作為追求者。
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三大主力師都在往山上送鐵軌,你不在山上把煉鋼爐守著,多生產一些武器,這時候還有心思做這些?”
蒲忠國一把搶過閔鴻勝手上的信。
並沒有看,也沒有拆。
以為他會著急搶回去。
誰知道,閔鴻勝端了一根凳子,就坐旁邊了。
“前陣不是因為礦石品位低,含硫量太高,煉不出合格的鋼材嗎?八路軍發動各種關係,請了幾個專業人才過來,有他們守著煉鋼爐,彆說鋼軌當廢鋼,就是原來的鐵礦石,也能煉出鋼來..”
“不守著鋼爐,你不能守著工廠啊,趁著現在有鋼鐵原料,得趕緊生產武器,八路軍現在遍地是兵員,華北平原的遊擊隊員縣大隊手裡都拿的是大刀,梭鏢,弓箭。”
蒲忠國一邊說,一邊低頭看了一眼信封。
信封上赫然寫著,轉江向陽收。
“你添什麼亂啊,江向陽幾個女孩的情書都來不及回,給你寫信?不知道的,以為他喜歡男人,沒這麼毀自家同誌的。”
“喜歡兔兒爺的作風,是封建餘毒,都是我黨高級乾部了,你還沒有洗毛伐髓啊!”
這些詞一聽就是江向陽的,說話的方式也模仿人家。
“我跟你說,江向陽現在可沒有時間理你呢。”
閔鴻勝沒好氣的看著蒲忠國,他豈能不知道,江向陽在膠東忙翻了。
要不,他不會找曾紀蘭幫他帶信了。
誰知道,蒲忠國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語調說。
“鬼子109師團,第19師團可能要被江向陽打掉一個。”
“真的?太牛了,我就知道,這小子非池中之物,他的十殿閻羅,硬是被他打出了降龍十八掌的聲勢。”
閔鴻勝感慨的雙拳抖動。
卻聽見曾紀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