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爸媽吵架,我都會逃去爺爺奶奶家,他們會給我做好吃的,給我買玩具。我奶奶最喜歡okitty了,她還會親手做它的公仔,然後送給我,就當陪我了。”淩澗彎了彎眸,清輝明朗:“你手上拿的,就是她親手做的。”
朝暈看著這個圓鼓鼓的小公仔,心情有些沉重,眼角濕濕的。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點哭腔:“你爸媽都沒眼光,你就是很好,很棒,做什麼都很棒。”
淩澗見她這樣,愣了一下,而後笑出聲,遞給她紙,柔聲道:“這有什麼哭的?好了,彆哭了。你說的我都相信。”
其實,這些爛掉的過往,他品久了,自己也覺得煩了。像殘羹冷炙,帶給他割不儘的野草般的痛苦,卻又是唯一的食糧。
但是現在,殘留在荒野上的斷壁殘垣,那麼冷硬的溫度,居然有人在用淚水泡軟泡暖。
朝暈覺得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思來想去,最後決定要在這周末請淩澗去遊樂場玩。
淩澗沒什麼理由拒絕,含笑應下。
把朝暈送到門口時,她尤為興奮,衝他擺了好久的手,說了好多聲再見,才一蹦一跳地開門回家。
淩澗靜立在風中,墨發飛揚,把他眼眸裡綿綢的情意都遮掩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周圍原本凜冽的聲色頃刻間寂靜無聲,最後欣欣然軟和成了微風細雨。
明天見。
以後都要見。
…
朝暈晚上回去和淩澗打了一會兒遊戲,又拿出演講稿潤色了一下才睡覺。接下來的兩天,又被拉著去排練了好幾次聯考頒獎典禮,害得淩澗兩天都沒怎麼和她在學校說上話,為此淩澗還小小地賭氣,但是朝暈在排練的時候在看到了一隻青蛙,在課下高興地拉著淩澗去看,他就一下子不生氣了。
在周四,朝暈再次登上了演講的高台,師生們再次看見了她的真容。
這次淩澗就做了一名正式的觀眾。
朝暈說的東西都很籠統,沒怎麼走心,畢竟學習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的悟性。
很明顯,在學習這方麵,淩澗就像開局深入迷霧一樣。
但是,他聽得十分認真,每一個字都沒有落掉,哪怕有些文鄒鄒的成語他都聽不懂,他還是在仔細聽。
終於,朝暈的演講要結束了。
但是這次,她卻加了另外的詞
“我能夠取得今天的成績,還要感謝很多人。我的家長,我的學校,我的老師,”少女頓了頓,而後清亮的嗓音帶著明晃晃的自豪和笑意:“還有淩澗同學和他帶領的淩家軍,謝謝你們!”
底下的聽眾頓時都炸了。
淩澗?!
這逆天第一還和淩澗有關係?!
淩家軍?什麼邪教隊伍嗎?
眾人議論紛紛,眼神一會兒落在台上鞠躬的朝暈身上,一會兒偷偷摸摸地落在淩澗身上。
淩澗自己也沒平靜到哪裡去。
他僵愣在原地,像是生了根似的,大腦的一根弦繃得很緊。
她在她的榮耀裡,添了他的一筆。
淩澗感覺心底有一串煙花炸了開來,炸得他暈頭轉向,止不住笑。
上次的紅馬甲又趁亂湊了過來,倒吸一口涼氣:“臥槽,淩哥,你這是嫁入豪門了啊?這麼厲害?!這種逆天學神都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