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總,這就是我們這兩天剛得來的新人,我周媚乾這行十幾年了,就沒見過長得這麼招人喜歡的,”她衝著朝暈擠眉弄眼,壓低了聲音:“最主要的是,年——輕——啊。”
周老板推了拘束不言的青年:“梵融,和淩總說話啊!”
朝暈終於舍得掀開眸子了,淡淡地輕揚起瞳仁,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尖銳地刺進了青年胸口裡。
沐浴在暖融融的燈光下,衣著簡單樸素的青年看起來有種粗野的勁頭,但不像是柴刀,更像是野蠻生長的小麥,最重要的區彆就是——攻擊性。
在他身上,朝暈看不到一點攻擊性。
身高目測最低也有187,骨架寬大而勻稱,像是鄉山的化身,看得出來風吹日曬,吃了不少苦,但是有可能是營養沒跟上,肌肉隻是薄薄地壘在蜜色的大臂上。
與他鄉土氣很重的拘澀、不安相矛盾的,是他過分精致的麵孔——麵部輪廓略顯柔和,眉骨線條淩厲,眼神卻乖順,眼睛是出奇的清亮,鼻梁挺直如斧削,唇形完美,顯出一種鮮紅的飽滿。
十分罕見的一種長相——華麗卻不虛浮,陽光卻不失柔美。
朝暈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或許是目光太過於犀利了,梵融眼神一閃,躲過她的視線,不敢和她對視,垂在身側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握成拳。
像是麵對過於強大的敵人時,主動翻身露出肚皮的小狗。
想到這個比喻,朝暈突然來了興致,她抱臂往床頭一壓,冷冷的調子裡也不免多了點懶意:“叫什麼?”
周老板覺得莫名其妙,原本想要搶答的,但是被程溪用眼刀製止了——淩總分明是想要聽小孩兒自己說嘛。
梵融發音有些艱澀:“梵、融。”
聲音也好聽,像山澗似的,清透。
朝暈不放過他,又接著問:“哪兩個字?”
梵融哪會描述,他就沒上過學,隻會寫,於是提起刻著好幾道疤的右手食指,在空氣裡書寫著筆畫,有些生疏地道:“梵,上麵是林,下麵是凡。”
“融——”他卡殼了,不知道要怎麼說,於是就閉上嘴,隻是悶著頭繼續在空氣裡落筆。
周老板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是智障嗎?怎麼這麼蠢?
朝暈卻沒生氣的意思,隻是冷著嗓繼續問:“會乾什麼?”
梵融放下手,老實回答:“做飯。”
程溪雙眼放光,忍不住“哎喲喂”了一聲,連周老板都掛上了一副微妙的笑容,兩個人看著都有點猥瑣。
梵融被她們兩個的反應整得不適應,縮了縮肩膀,這麼大個人,居然有些可憐巴巴。
說真的,他其實都不知道這兒是乾啥的,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地進來了,周老板說,他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討好現在在床上坐著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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