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哥哥說了很多朝暈小時候的事,和現在一樣,又自信又蠢又萌,中間漆冗好多次都要笑出來,但是想到自己沒有親眼見證那些時刻,反而要聽彆人講,他又覺得沒那麼好笑,於是表情就是要笑不笑,要怒不怒,格外滑稽。
月亮哥哥講著講著,發現漆冗的麵色很怪異,在儘力壓抑自己要笑的衝動。
“……你要是想笑,可以笑出來。”
漆冗繃緊下顎:“誰要笑?一點也不好笑。”
“……”月亮哥哥無語了,他無言地飲下一口酒,轉頭看和兔子玩得開心的朝暈,突然問漆冗:“如果讓你用幾個詞語形容朝暈,你會用什麼?”
漆冗眉間擰出一道折痕,隻思考了一瞬間便道:“聰明,蠢,可愛。”
月亮哥哥失笑:“聰明和蠢怎麼能一起出現呢?”
漆冗滿不在意:“我說能就能。”
在朝暈那裡,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月亮哥哥聳聳肩:“我聽得出來你是在誇她,你當麵誇過她嗎?你似乎是一個不擅長表達自己的人。”
漆冗噎住,冷笑一聲:“你覺得你看人很準?”
月亮哥哥又道:“嗯,還是一個嘴硬的人。”
漆冗:“……”
月亮哥哥眯眼笑,目光像能洞察一切:“就算你貴為物生門王子,萬物都受你庇護,也不代表你在感情裡可以一帆風順,王子陛下。”
他抱起跳到自己身邊的兔子,斂眸,輕聲道:“多誇誇朝暈吧,你不會遇見能比朝暈還好的人或者精靈了。”
話音剛落,朝暈動作豪邁地坐到漆冗旁邊,喝了一口酒,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月亮哥哥輕巧地說:“說起你。”
“我?!”朝暈激動了,看向漆冗,期待地問:“說我什麼?”
漆冗指尖都僵了,他吞咽了一下,儘量冷靜地掀眸看她:“說——”
朝暈眼睛亮晶晶的,湊得更近了。
當著他們的麵,漆冗憋得臉都紅了一點,他的腦袋裡都是一團漿糊,最後語速極快地說:“我、我覺得,你挺不錯的!”
月亮哥哥笑容都僵了:?
你征兵呢?
乾啥呢?來拜兄弟來了?
天呐,手把手教都教不會,簡直是個弱智。
他沉默著站起身,抱著自己的兔子溫聲說了句失陪,同時決定明天要和太陽姐姐吐槽這件事。
看漆冗這個狀況,朝暈不罵他兩句,月亮哥哥都不樂意。
然而聽到那句話的朝暈卻開心地抱上漆冗的脖頸,狠狠蹭上他的臉頰:“謝謝你的誇獎,我也覺得你挺不錯的!”
哦,得了,倆弱智。
漆冗臉都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蹭紅的。他渾身僵直,無處安放的手隻能扶在劍柄上,指節死扣在上麵,眼睛死死地盯著落在他腿上的飄帶,含糊著應:“唔……那是當然……”
月亮哥哥離開了,朝暈悄悄拉著漆冗坐上月亮上的棧橋,可以將地麵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