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價錢,鋒涼沒有任何異議,說話的調子平平:“已經給你了。”
給了個雞蛋啊,哪裡給了?她都沒收到通知。
朝暈腹誹著打開麵板,看著賬戶裡憑空多出來的210星幣,瞠目結舌。
她快速關掉了麵板,努力保持著假笑:“你有什麼想問的呢?”
鋒涼低眸,聲線冷薄,卻透露出難解的迷茫:“我想問,什麼是自由。”
朝暈:又是個文青男受不了了。
她想了想,在開口說話之前靈光一閃,點開他的個人信息麵板,越過一眾閃閃發光的稱號,直接去看他的生日,看到了五月十三號這個數字。
這個日子早就過去了。
朝暈還是不太放心:“你生日是五月十三號嗎?”
之前還遇到過一種人,都谘詢完了和她說他的生日到了,讓她把錢退回去,當和他說生日快樂了。
生日快樂個雞毛啊!
“不是。”
刺客涼涼吐字。
朝暈心涼了半截:“那是?”
鋒涼眯起眼睛,調出數據,一尾藍光鋒利劃過後,他平靜地道:“1月5號。”
那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疑惑這種情緒,此後經過了兩年的代碼更新進步,終於在前幾天完成了徹底覺醒。
這麼算下來的話,那天才算是他的生日。
行,隻要不是這幾天就行。
朝暈放心了,直接說出自己的答案:“自由就是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鋒涼皺眉:“可是我現在已經無所不能了,但是無法感受到自由的感覺。”
喲喲喲,還無所不能上了。
她想了想:“你平時都做什麼?”
鋒涼:“一直在遊戲裡。
朝暈:?
網癮少年啊。
朝暈:“我覺得你也可以去外麵看看,走一走。”
鋒涼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細微的表情透露出濃濃的嫌棄:“外麵的世界很差勁,沒有天命裡麵好。”
朝暈覺得他說得對,最起碼在遊戲裡麵,她不會平地摔也不會出車禍。
鋒涼緊皺眉頭,接著問:“是不是因為自由本身其實沒什麼情緒價值含量?”
“錯,”朝暈否認得乾脆利落:“因為你沒有找到你想做的事。”
鋒涼還沒聽說過這個說法,他愣了愣,抬起眸,加快了語速:“那我要怎麼找?”
朝暈想了又想,最後找到了一個對策:“這樣,我見多識廣,我帶你去找,一個月就收你500塊錢,直到你找到你想做的事情為止。”
鋒涼問:“那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是不是要退給他錢?那樣他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朝暈理所應當地說:“那就一直找下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