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下來也花了將近半個小時,廖今浙把一切整理妥當後從洗手間出來,發現朝暈還在床邊坐著。
和剛才半睡半醒的狀態不太一樣,現在似乎不困了。
他走過去勸她睡覺:“已經很晚了,您不是十一點就要睡覺嗎?快睡吧。”
朝暈卻拉上他的袖子,抬眸看他:“我現在腦子很清楚。”
廖今浙有些懵:“好的。”
“我記得我在包廂裡說過,我喜歡你。”
廖今浙差點咬到舌頭,怔然半天隻能答不對題道:“葉小姐,該睡覺了。”
“我現在不想睡覺了。”
朝暈直勾勾地看他:“你是不能給我答案是吧?”
他能看出來朝暈還在醉,但是她說得很認真。
天殺的,他現在比她還醉得嚴重。
想到剛才顧管家的話,他咬了下牙:“葉小姐……”
一股力道突然拽他的衣袖,他毫無防備,隻能被帶著摔在床上。朝暈一個翻身,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又要說我不喜歡聽的話了。算了,這樣的話,我要和你玩一個遊戲。”
廖今浙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傻了,整個人熱騰騰硬邦邦的,熱血翻湧,頭暈眼花,已經說不清話了:“不,不對。葉小姐,請您冷靜,先下來好嗎?我們好好說話。”
朝暈才不管他,俯下身,她的指尖應該是燙的,但是落在他的耳朵上卻是涼的。
耳朵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他猝不及防,一聲悶哼滾落。
她含著笑意說:“我要把你的助聽器摘掉,我會說出來你的任務,你如果沒有做到,會有懲罰。”
她還是暈乎,趴在他耳邊摘助聽器的時候一瞬間失了平衡,要摔下去。廖今浙條件反射地扶上她的腰,柔軟火熱的觸感讓他手心發燙,下一秒立刻收回手,憋紅了臉說:“葉小姐,我讀唇能力很弱,猜不出來的,這個遊戲不好玩。”
朝暈慢慢地摘下他的助聽器,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廖今浙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
“我管你的。”
他的聽力很弱,已經幾乎聽不見聲音了,這時其他的感官就會異常清晰。
他盯著朝暈的嘴唇,努力從那張紅潤的唇瓣開合的動作裡找到信息。
可不止是唇瓣,還有舌尖、貝齒……
他猛地一震,旋即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無比痛恨自己的無恥。
他太可恨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葉小姐——
她年紀小,所以做什麼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他呢?明明什麼都懂,但是卻沒能製止她,反而如此寡廉鮮恥。
還沒等他自我批判完,一雙手突然不輕不重地按在他兩邊的肋骨上,毫無章法地上移、下滑,像在彈鋼琴。
各種癢意鑽入心口,他不自覺地蜷起修長的四肢,克製不住地笑:“哈……”
笑聲低輕,說不出得性感。
朝暈表示“遺憾”,因為她的要求是不許笑。
她收起為非作歹的手,強硬地掰過他的臉。水墨畫般清雋的麵孔染上緋色,他眸光迷離,微癟著眉,因為沒有助聽器,隻能憑著習慣發聲,比平常要低:“我怕癢,放過我吧,葉小姐。”
朝暈彎腰,讓他能看清自己的唇,一字一句道:“不撓你癢癢了。但是你要接受懲罰了。”
廖今浙困惑地皺眉,費力地辨彆字眼,依舊無能為力。
她湊得更近了,他以為她是讓他看得更清楚,本來心懷淡淡的感激,然而卻等到了唇上落下一抹柔軟。
他瞳孔驟然震大,腿再次不自覺地蜷起來。
強勢的、霸道的、纏綿悱惻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