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沉,二人終於回到了闊彆好幾個月的家。
一進門蘇怡笙就踢掉鞋子,光著腳丫踩在熟悉的地板上,腳底傳來實木地板微涼的觸感。
“嗯,怎麼好像不是很臟?”
“爸媽來過,上周他們老同學請喜酒的時候。”
“對哦,我給忘了~”
她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沙發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你先洗澡?我換張新床單被子,不然你晚上睡得難受。”
“好~”
洗完熱水澡後,她裹著寬鬆的t恤——那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鬆木香。
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地搭在肩頭,在淺色布料上暈開一片水痕。
她盤腿坐在茶幾前,小心翼翼地從相機包裡取出這段時間的拍立得,一張張鋪開在玻璃台麵上。
有她自己的,喬楚覃的,苗念郝友其的,還有何茵的,還有一部分風景,日落,和前天見到小五寶的!
女孩指尖輕輕摩挲著相紙邊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掏出手機看了看自己定的東西什麼時候才能到,浴室裡傳來淅瀝的水聲。
蘇怡笙聽著這熟悉的白噪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跳下沙發,赤腳跑到儲物間,熟門熟路地找出吸塵器——喬楚覃對灰塵過敏,以前好久好久沒人打掃的房間,他回來總要打噴嚏。
吸塵器的嗡鳴聲裡,她哼著不成調的歌,發梢還在滴水。
從玄關到臥室,連窗簾軌道都不放過,最後還跪在地上檢查了一遍踢腳線。
做完這些,她才心安理得的坐回茶幾前。
暖黃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投在牆上,隨著翻動照片的動作輕輕搖曳。
當看到喬楚覃被五寶偷襲抹奶油的窘態時,她突然笑倒在茶幾上,照片被舉到燈光下反複端詳。
溫熱的水汽突然貼上後背時,蘇怡笙正舉著那張奶油照對著燈光細看。
喬楚覃的胸膛帶著未擦乾的水珠壓下來,潮濕的桃香瞬間將她籠罩。
他手臂環過她腰際的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勒疼又讓人掙脫不得,下巴擱在她肩頭蹭了蹭,發梢的水珠便順著她鎖骨滑進衣領。
"這張得藏起來。"
他聲音裡還帶著浴室裡的回響,手指卻已經狡猾地探向照片邊緣。
"嗯?不準!"
蘇怡笙慌忙把相片往身後藏,轉身時領口擦過他濕潤的喉結。
喬楚覃就勢將她壓倒在長毛地毯上,膝蓋頂開她曲起的腿彎,指尖熟門熟路找到她耳後那處軟肉輕輕揉捏。
這個動作讓蘇怡笙瞬間卸了力,像被捏住後頸的貓兒般任他一點點收攏懷抱,直至兩人呼吸的起伏都嚴絲合縫地疊在一起。
"好好抱一會兒。"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直接傳過來。
"嗯~"蘇怡笙仰頭用鼻尖蹭他冒出胡茬的下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了頓,"我明天出去玩,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不會。"喬楚覃卷著她一縷發絲在指間繞圈,發尾還帶著他們共用的香波氣息,"我明晚去接你~"
得到承諾的人立刻把臉埋進他頸窩,甕聲道:"你又用我的沐浴露~"
"有媳婦的,肯定用媳婦的。"
男人理直氣壯的回答伴著鎖骨上的一記輕咬。
"香噴噴的~"
"你不是?"喬楚覃突然托著她往上一顛,兩人位置瞬間調轉。
蘇怡笙輕呼一聲撐住他胸膛,這個角度能清晰看見他睫毛上未乾的小水珠正隨著笑意顫動。
"寶寶?"他手掌順著她脊椎慢慢往上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