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用拇指蹭掉嘴角的辣椒粉,喉結滾動半圈。
"有啥可說的,估計我也就被禁賽一兩個月。"男人突然捏扁了空易拉罐,金屬變形聲像聲悶雷,"我把那小子打了,慣用手也廢了。估計他以後打不出來了!"
喬楚覃的蘇打水瓶懸在半空,氣泡在琥珀色的液體裡靜止。
"你這梗概是不是太簡潔了一點?"
吳泛的筷子尖戳進烤茄子,蒜蓉汁緩緩滲進錫紙褶皺,像幅正在暈染的地圖。“我來說我來說~我還拍了照!”
喬楚覃接過手機,“哦喲,你這右手打人也挺疼啊~”
秦毅仰頭喝儘杯中最後一口酒,重重放下杯子,杯底撞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他抬手揉了揉鼻梁,突然翻了個白眼,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可笑意未達眼底,轉瞬又恢複成一副疲憊的模樣。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他低聲道,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喬楚覃和吳泛同時一怔,筷子頓在半空。
吳泛探身過去,手背貼上秦毅的額頭,皺眉道:"大晚上說什麼胡話呢?"語氣裡帶著點無奈的調侃,可眼神卻認真了起來。
秦毅撥開他的手,指節微微發白,攥緊了啤酒罐,鋁皮在他掌心凹陷變形。
"連個孩子都看不住,第一時間發現的也不是我。"
他低著頭,聲音越來越低,"要不是笙笙,估計五寶都被帶出去了……"
秦毅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強,"五寶愛吃的菜也不會做,柯瑞不願意跟我和好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啥也乾不好!"
話說到最後,他聲音微哽,眼眶泛紅,卻硬是沒讓那點濕意溢出來,隻是抬手揉了揉眼睛,順勢抹去了什麼。
喬楚覃沉默地看著他,手指在蘇打水瓶上輕輕敲了兩下,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輕不重,像是無聲的安慰。“你今晚帶的不挺好的嗎?哄他吃藥,睡覺~”
秦毅猛地攥緊拳頭,指節"哢哢"作響:"你一個沒孩子的,去年都能把他帶的這麼好!"他的聲音突然哽住,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我呢?"右手狠狠砸在自己大腿上,"莫名其妙的有個兒子都不知道!"
喬楚覃和吳泛同時放下酒杯,玻璃杯底在桌上磕出清脆的聲響。
"哎哎哎,"吳泛伸手在秦毅眼前晃了晃,"叫我倆出來開認罪大會啊?"
秦毅扯動嘴角露出個難看的笑容,眼睛裡布滿血絲。
"柯瑞沒說我一句..."秦毅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衣領,"一句都沒有,五寶腫成那樣..."他突然抬手狠狠搓了把臉,"窩在我懷裡那會兒..."
話沒說完就仰起頭,卻說不下去了,隻是拿手掌死死捂住眼睛。
"砰!"吳泛把新開的啤酒重重放在秦毅麵前:"兄弟,"他刻意提高音量,"你這嗷嗷的,隔壁桌都往這邊看了!"說著用肩膀撞了下秦毅,"遠哥現在帶閨女不還天天在群裡求救?"
喬楚覃突然"嗤"地笑出聲,指尖輕輕敲著杯沿:"我哪有經驗?經驗都是帶蘇怡笙攢出來的。笙笙第一次來集訓那年,就沒進總局,隻是來華京集訓······"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柔軟,"我第一次單獨帶她,沒經驗。那會兒也才十六七歲,把她弄丟那回,我爸差點沒把我打死!"
男人手指在空中比劃著,"後來小孩兒半夜發燒39度,我連粥都能煮糊,最後隻能給她泡方便麵。"
喬楚覃突然正色,"十幾年了,帶五寶要是還沒長進,說不過去了吧?經驗條得一點點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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