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席,蘇怡笙剛往喬楚覃嘴裡塞了兩口翡翠餃,燕文就帶著一幫兄弟圍了上來。
"哎..."她捏著筷子輕輕歎氣。“快吃快吃,再吃一口。”
"笙笙,申請一下。"祁加晃著酒杯笑道,"今天楚覃打個通關不過分吧?"
"讓他多吃兩口飯,"蘇怡笙把飯碗往喬楚覃麵前推了推,"一會兒胃該疼了。"
"是得有媳婦兒疼啊~"燕文大笑著拍上喬楚覃的肩膀,"我們可是專門等到熱菜上齊才來的!夠意思吧?"
喬楚覃撓了撓下巴,咧嘴一笑:"行,來!祁哥、文哥,我乾了!"
蘇怡笙扶額搖頭,看著他仰頭一飲而儘。
待到散場拍照時,喬楚覃的臉已經紅得跟喜服沒什麼不同了。
傍晚的餘暉裡,他醉得腳步虛浮,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卻還掛著滿足的笑。
喬楚覃醉得昏昏沉沉,卻始終記得兩件事——懷裡的蘇怡笙,還有未出生的小之之。
兩小時後,他閉著眼摟住蘇怡笙坐在客廳,突然開始背誦不知何時記住的胎教故事。
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突然坐直身子,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
"之之,今天是爸爸和媽媽舉辦婚禮的日子。爸爸很高興,非常高興。你應該也算是參與爸爸媽媽的婚禮了,對不對......"
聲音漸漸低下去,蘇怡笙以為他睡著了。
喬楚覃卻猛地直起身,強撐著睜開惺忪的醉眼:"寶寶,我倆的行李還沒收。"
蘇怡笙好奇地湊近,看著他半睜半閉的眼睛:"老公,你是在夢遊嗎?"
接下來的半小時讓蘇怡笙忍俊不禁——喬楚覃盤腿坐在地上,收拾一會兒,眯一會兒,又突然驚醒繼續收拾,活像隻打瞌睡的大貓。
以至於次日,郝友其和苗念終究是沒用上秦毅買的飛機票。
因為喬楚覃的車是郝友其給開回華京的。
副駕的苗念轉過頭,發尾在空中劃出俏皮的弧度:"蘇指,喬指酒還沒醒嗷?"
蘇怡笙輕輕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喬楚覃的發梢。
"每次喝醉就這樣,勸都勸不聽。"
她的聲音裡帶著無奈的寵溺。
苗念突然眼睛一亮,捂著嘴偷笑:"但是他離場的時候會喊你耶!"
蘇怡笙微微垂眸,凝視著靠在自己肩頭熟睡的喬楚覃,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甜蜜的弧度。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額頭,溫柔地將那幾縷散落的碎發撥到一旁,指尖在發絲間停留的刹那,眼底泛起如水的柔光。
"他就這樣,得喊我。"她的聲音像是浸了蜜般甜軟,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趣事,肩膀輕輕顫動著笑出聲來,"這會兒還好點了,可能心裡踏實。知道我不會丟,以前更緊張一些。"
郝友其透過後視鏡望向後座,看到這一幕不由莞爾:"蘇指,你和喬指真好!"
蘇怡笙伸出纖白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喬楚覃微微泛紅的臉頰,那柔軟觸感讓她笑意更深,眼尾彎成好看的月牙。
"嗯~"
這聲應答輕得像是怕驚擾了什麼,卻又滿溢著藏不住的歡喜。
幾小時後,四人回到華京。
喬楚覃蘇怡笙二人回到家補了個覺。
黃昏的暖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蘇怡笙悄悄從喬楚覃溫暖的臂彎中抽身,指尖輕柔地為他掖了掖被角。
她隨手拽過那條米色的小毯子披在肩上,赤足踩在木地板上,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響。
陽台的風帶著傍晚特有的溫柔,拂起她散落的發絲。
蘇怡笙望著天邊漸變的晚霞——那絢爛的橘紅像是昨日婚禮上飛舞的彩帶,又似喬楚覃醉酒時泛紅的臉頰。
她無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指尖輕輕摩挲著衣料:"寶寶,"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這靜謐的黃昏,"媽媽想讓你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
晚風送來她含著笑意的低語,"朝陽、晚霞、還有很多很多~"
遠處傳來孩童嬉鬨的笑聲,蘇怡笙將小毯子裹緊了些,唇角不自覺揚起一個柔軟的弧度。
那笑容裡盛著婚禮的甜蜜餘韻,也藏著對未來的無限期盼。
蘇怡笙正倚在陽台欄杆上,忽聽臥室傳來喬楚覃慵懶的呼喚。
"寶寶?老婆?"
她立刻轉身,發絲在空中揚起歡快的弧度,三步並作兩步跑進臥室。“來了來了~”
"你醒了?"她輕盈地停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