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訓時分，郝友其甩了甩濕漉漉的腦袋，汗珠呈拋物線飛濺到地板上。
"念寶~"他拖著長音喊了一聲，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衣角。
場中央的苗念正和鄧楚姝激烈對攻，一個漂亮的側身搶攻後抽空應道："好，馬上！"
話音未落又被拉回相持節奏。
郝友其撇撇嘴，貓著腰躲到擋板後。
t恤掀起的瞬間露出若隱若現的腹肌，他麻利地換了件乾爽的文化衫，仰頭喝水時喉結上下滾動，有幾滴水珠順著下頜線滑落。
"小其，"後勤在場邊敲了敲記分板，"彆忘了下午三點抽簽！"
"好嘞！"他元氣滿滿地應著，順手把空水瓶捏得哢哢響。
鄧楚姝停下顛球動作，促狹地挑眉："你家其哥挺黏人啊~"
苗念用毛巾擦臉時耳尖微紅："他讓我中午跟他吃飯..."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含在嘴裡。
"this，收音嗎？"方梓突然用球拍指了指角落的攝影機，葉然立刻湊過來："聲兒，有聲兒嗎？"
外國攝影師在鏡頭後比了個ok手勢。
兩人對視一眼，憋著笑回到球台前，肩膀可疑地抖動著。
許亮和德岐結束訓練，抱著手臂在場邊當起了觀眾。
兩人一左一右像門神似的杵著。
郝友其啃著香蕉，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你倆啥組合？"他壞笑著用香蕉指指點點，"前男友陣營？"
"嘖！"兩人同步率百分百地翻了個白眼，德岐還嫌棄地往旁邊挪了半步："顯得你！"
回程的接駁車上，苗念和郝友其隔著一條窄窄的過道並肩而坐。
郝友其懶洋洋地倚著座椅靠背，目光卻不住地往旁邊瞄。
女孩十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敲打，嘴角偶爾因為消息內容微微上揚。
他眯了眯眼，忽然傾身湊近："給誰發消息呢？這麼認真？"
苗念連頭都沒抬，隻是拿餘光瞥了他一眼，"不告訴你~"
語氣輕飄飄的，帶著點得意的尾音。
"嗯哼？"郝友其挑了挑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他伸手越過過道，指尖輕輕捏住她柔軟的臉頰，稍稍用了點力往外扯，"真不告訴我？"
苗念被他捏得嘴巴微微嘟起，卻憋不住笑，學著他的語氣回敬："嗯哼！"
還故意晃了晃腦袋，想甩開他的手。
坐在苗念另一側的方梓全程目睹了這場幼稚互動，忍不住挑眉插話："誰家男朋友管這麼寬？人家聊天是個人隱私好吧？"說著，手臂還故意往苗念肩膀上一搭，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郝友其嘴角抽了抽，目光從方梓的臉緩緩移到那隻礙眼的手臂上，聲音涼颼颼的："你摟著她乾啥？"
方梓非但沒鬆手，反而挑釁似的收緊胳膊，把苗念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我就摟著，咋了？"她甚至故意拖長語調，一字一頓地補充："我晚上還跟她同床共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