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跟過來乾嘛?”她壓低聲音,偏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這麼多攝像頭,還想被拍?”
郝友其戴著口罩,露出的眼睛像委屈的小學生,被老師點名罰站似的,唇形往外輕輕一噘:“那你回我消息嘛。”
“跟你兄弟喝酒去啊!”苗念腳步沒停,冷颼颼地丟下一句,“回來乾嘛?你一杯我一杯,多快樂啊?”
郝友其伸手撓了撓頭,發旋亂得像被風卷過。
隨後他開始一連串小動作——摸帽簷、推箱子、掏口袋、撓脖子……
一秒鐘切八百個動作,像是全寫著“我想解釋但又怕挨罵”。
苗念餘光掃他一眼,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慢下了半步。
郝友其立刻貼上來,步子輕快得像小狗蹭回了暖爐,眼角眉梢都漾著笑意。
身後幾個男生同時撓頭,尤其是黃浩源,神情既愧疚又局促。
“那個……對不起啊!害得你要寫檢討……”
他一邊訕笑,一邊用手掌揉著後腦勺,語氣結結巴巴,“那個、那個……五千字檢討我幫你寫了!要不咱們先加個聯係方式?或者郵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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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寫版,要什麼郵箱?”鄧楚姝白了他一眼,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確認什麼,“你頭還疼嗎?”
“還好,就是暈乎乎的,一會兒飛機上睡一覺就好!”
鄧楚姝輕輕點頭,猶豫了兩秒才開口:“你昨晚說,想跟我練混雙?”
“啊?”
她直直盯著他看了二十秒,看著黃浩源的耳尖、臉頰,一點點被染成紅色。
“我昨天……”
“嗯,你不是當真的就好。記得跟祁指說一聲,他好像當真了!”
“啊?好的。”黃浩源神情發窘,手又不自覺地去摸後腦勺。
片刻後,黃浩源一把摟住德岐,“兄弟,我昨天說了要跟鄧楚姝搭混雙?”
德岐幾人的眼神清澈得像是剛睡醒,許亮慢悠悠開口:“我們幾個昨天但凡沒斷片,也不至於掛三個熱搜。”
黃浩源的笑容瞬間垮成苦瓜臉,“是啊,昨天說要寫檢討的時候,怎麼沒人反抗一下?哪怕是文檔版……”
郝友其翻了個白眼,“彆問,再問我怕我一會兒就單身了。”
黃浩源憋著笑,“兄弟,你們倆那個視頻太實錘了!你那一圈抱得,簡直唯手熟爾!”
郝友其懊惱地歪著頭,“那是喝醉後的本能。你知道她今天說啥?她說——以後少抱一點……”
話還沒說完,前麵排隊的苗念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來。
郝友其瞬間閉嘴,戴著口罩的眼睛眯成一條委屈的線。
他乖乖往旁邊挪了半米,像個認錯的學生一樣,手指在掌心裡摳來摳去。
身後忽然有人喊:“友其,加油~我們會一直喜歡你的!”
苗念微微抬了抬下巴,餘光冷冷掃過去。
郝友其隻覺得後腦勺發涼,縮著脖子低下頭,一句話不敢多說。
飛機落地國內時,一行人站在行李轉盤旁等待。
苗念困得一個勁打哈欠,泛著水光的眼睛半眯著。郝友其雙手抱臂,微微晃著身子站在她身後。
“一會兒回家嗎?”
“你車不是在停車場嗎?我還是跟大部隊回隊裡宿舍。”
“為什麼?”
“咱倆一塊走太明顯了。”苗念眼皮直打架,聲音有些含糊,“昨天祁指才叫我們收斂點呢!”
郝友其小臉皺成一團,低聲“嗯”了一句。
苗念抬眼斜睨他,“喝——今晚還出去喝?昨天那樣不難受嗎?”
“不喝了……”郝友其撓了撓耳廓,悶聲道,“下回不敢了。”
“嗬~”苗念翻了個白眼。
喀什聯賽與馬達的間隔隻有半個月左右,但喀什項目更多——混雙、雙打、單打任務都得兼顧,比馬達更重。
苗念幾人倒時差不過是一個上午,次日下午就重新投入訓練。
喬楚覃打著哈欠走到場邊時,郝友其還在低聲哄苗念。
喬楚覃忍不住笑,“一萬五的檢討寫完了?”
“喬指你咋知道我寫了一萬五?”
喬楚覃隻是笑而不答,“喝成那樣,得虧念念脾氣好。換成你蘇指,一萬米跑完才能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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