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葉然幾人不知何時開始鼓掌,掌聲熱烈得不像話。
許亮反應極快,一把接住葉然搖晃的身體:“我的天,你們到底喝了什麼?!”
郝友其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無奈又好笑,卻仍穩穩托住她重量,轉身看向那幾個女孩,眼神冷了下來:
“還不滾?照片刪了。。”
那幾個女生怔在那裡,臉上的血色全褪儘,眼眶通紅,嘴裡還在喃喃。
“她……她剛才親了他……”
郝友其翻了個白眼,“拉走!”
原來有些愛,就是可以這麼肆意妄為;有些占有,根本不需要解釋。
而此刻,苗念趴在郝友其肩頭,呼吸溫熱,嘴角還掛著那抹得意又柔軟的笑。
醉酒後的她,一麵是撒嬌的軟糯,一麵是護崽的狠戾。
走廊儘頭忽然傳來祁加幾人的腳步聲,像一陣風卷過寂靜的夜。
德岐臉色一變,手忙腳亂地往門後縮了縮,低聲驚呼:“壞了!教練組來了!”
“趕緊趕緊,拖進房間先!”
“一會兒又要寫檢討了!”
那幾人剛走到拐角處,就聽見黃遠皺眉道:“哎,剛剛不是挺熱鬨的嗎?怎麼突然安靜了?”
祁加點頭附和:“對啊,我還以為那幾個又喝瘋了呢。”
“可能是彆人吧,走吧走吧,彆在這兒瞎打聽。”有人隨口一句,腳步漸遠,終於消失在樓梯拐角。
門內,郝友其和德岐的房間裡,此刻堪稱人滿為患。
黃浩源一手捂著鄧楚姝的嘴,一手虛環著她肩膀。
郝友其單臂穩穩抱著苗念,另一隻手護住她的後背;許亮懷裡躺著葉然,正用指尖戳他臉頰。
而德岐則一手扶牆、一手撐著樺樺,整個人像個搖搖欲墜的塔。
“走了嗎?”
“噓,還在門外!”
又過了兩秒,幾個人才敢鬆口氣,仿佛剛從戰場上撤退下來。
鄧楚姝酒意上頭,身子一軟,腦袋靠在黃浩源肩上,迷糊中嘟囔:“黃浩源……唔……你彆晃我!”
黃浩源一愣,下意識鬆開手。
下一秒,“嗷!”一聲慘叫響起。
鄧楚姝猛地咬在他手背上,牙齒輕巧卻狠厲,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哇!!!”
郝友其、德岐、許亮三人齊刷刷扭頭,動作整齊劃一,像排練過千百遍:轉過去,不看,裝作沒發生任何事。
黃浩源疼得齜牙咧嘴,另一隻手慌亂地上下搗騰:“那個……那個楚姝……你彆咬啊!”
鄧楚姝卻突然站直身體,眼神清亮得不像醉鬼,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笑意,歪頭看他:“黃浩源弟弟,你怎麼現在也社恐了?”
“我不社恐!”他急著辯解,語氣卻有些虛。
“是麼?”她挑眉,尾音拖得老長,像貓捉老鼠前的試探。
“是!”
話音未落,鄧楚姝一個踉蹌,突然整個人撲向郝友其,“郝友其!”
郝友其差點被撞翻,連忙一手護住懷裡的苗念,另一隻手被鄧楚姝掛著,滿臉震驚:“你乾嘛?!”
鄧楚姝不管不顧,一把拍醒苗念:“來來來,念念!你說,郝友其比我的味道好聞不?快說!誰是郝友其?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