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混雙正式開始。
苗念、郝友其雙雙和裁判握手,郝友其眯著眼看著對麵那格外興奮地樸信衝。
甚至第一局48落後的情況下,他還主動幫苗念撿球,笑容裡沒有對落後的不甘,全是對苗念的欣賞!
郝友其微微頂腮,挑了挑眉。
下一秒,郝友其抬手一拍,將那隻被撿回來的球狠狠打飛出去,球撞擊地麵的聲音清脆有力。他抬眼看向裁判,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換球。”
裁判愣了一下,點頭照辦。
苗念這才緩緩俯身,做了一個標準的下旋發球手勢,唇角微勾,聲音不高卻帶著幾分挑釁:“使勁兒發!”
話音未落,郝友其手腕一抖,球如流星般劃出一道弧線,直奔對方死角——落地即彈,旋轉強烈,對手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就已失分。
二十分鐘後,郝友其與苗念以30橫掃對手,拿下首勝。
賽後兩人剛回到後場準備離場,郝友其還有男雙任務在身。
“念念,你是跟車回酒店嗎?”後勤瑩姐迎上來問。
“不是,我想再去練會兒。”苗念搖頭,語氣輕鬆,“我跟其哥走。”
郝友其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隨手把球拍往肩上一搭,語氣篤定:“她跟我走。”
瑩姐笑了,點點頭:“行,我不另外派車了,你帶著嗷!”
“嗯。”他應了一聲,轉身便走,步伐沉穩,背影挺拔,仿佛身後跟著的不是一個隊友,而是一塊不容旁人覬覦的領地。
訓練館裡燈光柔和,空氣裡彌漫著橡膠地板與汗水混合的氣息,安靜得隻剩球拍摩擦桌麵的輕響。
兩人選了個相鄰的位置,各自熱身,動作默契得如同早已演練千百遍——一個側身拉伸,另一個順勢接住她的球拍,彼此之間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卻比任何語言都更懂對方節奏。
突然,一聲不太標準的英文從身後傳來:
“苗念?”
“cansigntease?”
樸信衝帶著幾個韓國男球員圍了過來,手裡拿著嶄新的球拍,眼睛亮得像星星,滿臉都是少年人特有的崇拜與雀躍。ayitakeapictureith?”
“o,socute!”
苗念看了眼時間,笑著點頭:“ok~”
那一瞬間,整個空間仿佛都被她的笑容點亮了。
邦邦站在郝友其旁邊,努力繃著臉維持“嚴肅”,肩膀卻繃得發緊,終於忍不住彎起嘴角,低聲嘀咕:“哎喲喂,念念挺受歡迎啊!”
郝友其沒說話,隻是手指輕輕摩挲著球拍邊緣,腳底紋絲不動,目光卻牢牢鎖在苗念身上——像一頭潛伏已久的狼,不動聲色,但每一分關注都帶著警告意味。
他看著那些少年圍著她轉,聽著他們喊她“cute”,聽著他們用蹩腳英語誇讚她,眼裡的情緒一點點沉下去,最終凝成一種近乎冷硬的專注。
直到苗念回頭看他,眨了眨眼,調皮又坦然地問:“其哥,你需要我陪練嗎?”
郝友其沒答,隻是朝那群人走了幾步,腳步不快,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停在人群邊緣,低頭看著樸信衝手中的簽名本,聲音不高,卻清晰得讓所有人都聽到了:
“簽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