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瑞剛拉開椅子，秦毅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手扶住椅背，另一隻手還捏著筷子，一臉認真：“我也去。”
“你坐這兒好好吃飯！”柯瑞哭笑不得，抬眼看他，眼角微彎，“我又不是要跑，你下午還得上班，多吃點！我一會兒回來。”
“外麵風大，我幫你擋風。”
“不用，你踏實吃。我一會兒回來了！”
蘇怡笙在一旁聽得忍俊不禁，順手往喬楚覃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力道不小，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回家我再收拾你！”她低聲威脅，語氣卻是帶著寵溺的嗔怪。
喬楚覃卻不慌不忙，反而伸手夾了一塊嫩滑的牛肉放進她碗裡，唇角揚起，眼裡全是笑意：“隻要跟我回家，一切都好說。”
包廂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窗外城市的喧囂隱隱傳來。
柯瑞走出門時，風猛地灌進衣領，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卻沒停下腳步。
她掏出手機，指尖飛快敲擊屏幕，邊走邊低聲說話，語氣冷靜如鐵：“喂，餘問，是我……現在需要你們公司一個最穩的公關團隊，今晚七點前到位，帶律師，彆讓任何人拍到我們的人臉。”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隨即傳來一聲低笑，帶著幾分熟稔與調侃：“我們柯總開口，我還能不穩妥？行，我馬上安排。”
柯瑞點頭，指尖輕敲手機邊緣，動作利落得像在指揮一場戰役。她語氣沉穩卻不失鋒芒：
“他們馬上比賽了，即便不在役。作為主力隊員的教練這個時候爆出醜聞，影響非常不好。”
“行，我知道。”餘問那邊轉了轉脖頸，發出輕微的哢噠聲，像是在活動筋骨，“怎麼著，你真不來我這兒上班？入股也行啊？”
柯瑞嗤笑一聲，眼神微冷，嘴角卻揚起一絲極淡的弧度，像雪地裡的一抹紅梅：
“我要做這一行，也是單開。去你那兒入股算怎麼回事兒？你讓我當你的下屬？”
“那我給你投資也行啊！”餘問的聲音忽然低了幾分，竟透出幾分少見的認真，“我還是很想念和你並肩作戰的感覺——那種……誰都不服誰、但又能彼此信任的日子。”
柯瑞沒接話，隻是按斷電話，動作乾脆利落，仿佛連情緒都不願多留一秒。
她轉身時風正好吹過，衣角獵獵作響，腳步未停，目光卻倏然一凝。
秦毅就站在幾步之外，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神情平靜，眼神卻亮得驚人，像藏著一團火。
“怎麼出來了？”她問，語氣自然，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等我老婆唄！”秦毅上前一步，伸手摟住她肩膀，力道恰到好處，既不過分親密，也不疏離，像多年默契早已刻進骨血。
他低聲喚她：“瑞瑞。”
“嗯？”她應了一聲，抬眼看他，眸光清亮如初。
“你如果想要開一家自己的公司，我會全力支持你的。”他聲音低啞，一字一句，鄭重其事，“你剛剛在專業領域，非常的，非常的耀眼。”
柯瑞在他懷裡，微微仰頭，手指輕輕捏住他下頜，指腹摩挲過他剛刮過的胡茬，語氣輕佻卻藏不住真心：
“我如果想要開，還怕沒人給我投資嗎？小秦總想投我？那得排隊呢！”
秦毅挑眉，故意湊近一點，呼吸幾乎貼上她的耳廓：“拿著結婚證不能插隊嗎？”
“公私分明，我很有原則的。”她輕哼一聲，鬆開手，往後退半步，拉開距離，眼神卻依舊溫柔，“你今晚回去跟兒子睡。”
“為啥？”他愣住，一臉無辜。
“你說為啥？”她眯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險又甜美的笑，
秦毅語塞，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強撐鎮定：“睡幾晚？”
“等我什麼時候忘記你這手臂摟過彆人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