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笙癟了癟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哽咽：“爸爸……哥哥欺負我……”
一句話出口，空氣仿佛凝固。
王於和喬涪幾乎是同時轉頭，目光如刀，齊刷刷釘在喬楚覃臉上——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剮了。
“喬楚覃！”王於怒吼一聲，嗓門洪亮，震得院子裡的鳥都飛了起來，“你是不是欠揍？什麼意思？要跟我閨女離婚？！”
“爸！媽！”喬楚覃慌忙側身閃躲，險些被一隻飛來的拖鞋砸中腦門，“我哪裡舍得跟我媳婦離婚！但確實……確實……”
“確實什麼？”王於步步逼近，一手抱娃一手叉腰，氣勢逼人。
蘇怡笙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遞到王於眼前，語氣委屈又委屈：“媽媽你看，他嫌我？他摟著那個女的多開心！”
王於眯起眼湊近屏幕，手指用力放大——鬼混場景清晰可見：燈光昏暗，一個陌生女人依偎在他臂彎，笑容曖昧。人物確認、地點確認、時間確認……
喬涪也湊過來，眉頭擰成疙瘩：“這女的是誰？不認識啊？！”
“喬楚覃！”王於猛地抬頭，雙眼圓睜，“你摟著的是誰？鬼迷日眼的！來，你過來！”
喬楚覃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額頭冒汗，嘴裡還在嘟囔：“不是不是，那是好幾年前的了，是是吳泛的前女友·····”
喬涪微微眯眼，“前女友？也是你的前女友？你們仨擱那兒聚會呢？”
“爸，我那會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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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於悶悶地給了他幾掌，手掌拍在肩上，聲音沉得像石頭砸進水裡：“什麼前幾年？前幾年那不是你？你不叫喬楚覃？啊？我打小怎麼教你的？”
蘇怡笙抱著之之躲在玻璃門後邊，一邊笑一邊偷瞄喬楚覃的反應，嘴角翹得老高，眼睛彎成兩道月牙。
她低頭親了親之之的臉頰，語氣軟糯又狡黠：“之之，我們以後不跟爸爸學嗷～是不是？今晚讓爸爸睡他那台球桌上～”
喬楚覃在經曆了一場“混合雙打”之後，灰頭土臉地被使喚到廚房幫忙洗碗、擦鍋、遞調料，動作慢條斯理，卻沒有半句怨言。
蘇怡笙洗完澡換了身柔軟的家居服，頭發披散在肩頭，抱著之之晃悠悠地下了負一層玩。
喬楚覃在負一樓裝了一張斯諾克球桌，連帶球杆都好幾支，擺得整整齊齊。
蘇怡笙不會打，但喜歡折騰。
她把喬綏之抱起放在桌麵，“之之玩嗎？”
喬綏之拍了拍手，“昂~”
“玩是吧，媽媽看看有沒有小一點的球嗷？”
忽然，她揚起嗓音，清脆又帶點撒嬌：“楚覃！這球放哪了啊？楚覃？”
“哎，來了~”
喬楚覃擦乾手，“爸，我下樓看看我媳婦閨女。”
“行~”
喬楚覃下來時，喬綏之正沿著台球桌邊緣一點點爬著，小手扒拉著桌麵，膝蓋蹭著光滑的布麵，動作笨拙卻執著，像一隻剛學會爬行的小貓。
“哎喲喂，我的乖乖～爬這個爬得這麼利索呢？”他蹲下來，聲音輕軟，眼裡全是寵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小腳丫，“你這小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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