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笙差點笑岔氣，喬楚覃則扶額歎氣，一手捏住她的臉頰，另一隻手比了個“噓”的手勢：“之之，那是彆人喊爸爸的！咱不用喊這麼外道啊~”
“外道~”喬綏之重複了一遍，語氣認真得可愛，仿佛這是個新發現的詞語，值得鄭重記下。
“對嘍！”喬楚覃點頭。
他蹲下來，與女兒平視，掌心輕輕托住她的小臉，拇指在她臉頰上摩挲了一下——那觸感柔軟得像剛揉好的麵團。
“一會兒爺爺姥姥來接你去吉陽嘍，之之要聽爺爺姥姥的話，好麼？”
小之之眨眨眼，忽然踮起腳，撲進爸爸懷裡，小小的身體帶著一股奶香和體溫，緊緊貼著他胸口。
“爸爸媽媽呢？”
喬楚覃喉結微動，嘴角卻揚得更彎了些：“爸爸媽媽要帶小其哥哥還有念念姐姐去打比賽嘍~”
“之之不能去嗎？”她聲音裡透出一絲委屈，小嘴一抿，眼眶立刻泛紅。
喬楚覃心頭一軟，連忙用指腹輕輕擦過她眼角——那動作輕得幾乎不覺，卻精準地撫平了她情緒的褶皺。
“是哪位小朋友前兩天感冒發燒啦？”他故意板起臉，語氣卻藏著笑意，“是不是我們家之之也想跟著去？”
“之之~”小家夥的小嘴一扁，眼珠轉了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滾落下來。
喬楚覃趕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再蹭了蹭她柔軟的發頂，嗓音低得像耳語：“不許哭鼻子哦，我們回來一定給你帶禮物，好不好？”
“爸爸會想我嗎？”她仰著頭，眼神認真得像個哲學家，仿佛這個問題關乎整個世界的重量。
“會呀。”他答得毫不猶豫，指尖勾住她的小手指，輕輕晃了晃，“比昨天想得多。”
“那媽媽會想我嗎？”
“當然會呀！”蘇怡笙臉頰貼著她的，“媽媽會超級超級想小之之的~”
小之之愣了一瞬，隨即破涕為笑，咯咯笑著撲進媽媽懷裡。
“那好吧~”
半個月後，奧運賽場燈火如晝，仿佛將整個夜空都點燃成了璀璨的星河。
運動員通道裡，空氣微涼，卻因心跳而滾燙。
郝友其與苗念並肩而行，步伐輕快卻不失沉穩。
他側過頭，目光落在她微微揚起的嘴角上——那不是緊張，而是蓄勢待發的鋒芒。
她也正望著他，眼神清澈如初春溪水，卻藏著千鈞之力。
兩人腳步一頓，停在入場前的最後一道門邊。
沒有言語，隻有一聲清脆的擊掌，掌心相碰的刹那，他們幾乎同時開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閃電劈開寂靜：
“加油！”
觀戰席上，蘇怡笙、祁加等人早已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