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站直身體，挺胸收腹，一臉“我懂你們”的表情，“確實，小有幾分姿色。”
喬楚覃和秦毅頓時一臉哀怨的看著他，祁加無奈：“行行行……沒我倆小師弟好看啊！你倆虛懷若穀，曆久彌新嗷～”
喬楚覃一聽，立刻翻了個白眼，“這倆詞，誇得這麼含蓄呢？你這是要寫詩還是拍紀錄片？”
“含蓄嗎？”祁加挑眉反問，一副“你不懂”的模樣，甚至還用手指點了點自己太陽穴。
“不信？你問秦毅，他聽出來你在誇我們了嗎？”
秦毅聞言，先是愣住，隨即皺眉——不是生氣，而是那種被突然cue到的微妙尷尬，眉毛擰成一個“川”字，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神裡全是“你彆鬨”。
“你這話說的，我好像不讀書似的。”他語氣認真，帶著一絲委屈。
“你讀書嗎？”喬楚覃歪頭看他，語氣輕飄飄的。
秦毅一怔，下意識摸了摸鼻尖——動作自然得像小時候被老師點名時的反應，然後慢悠悠開口，語氣一本正經：“我……這幾年確實少，以前那可是出口成章！”
話音落地，兩人齊刷刷看向他，空氣安靜了一瞬。
緊接著，喬楚覃爆笑出聲，祁加笑得前仰後合，“出口成章哈哈哈哈哈！行，你出口成章！我倆不善言語。”
苗念和郝友其的混雙半決賽，打得異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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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網兩側，汗水浸透衣衫，每一次擊球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節奏快、壓力大、容錯率低。
看台上，蘇怡笙坐得筆直，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座椅邊緣，指節微微泛白。
她死死盯著比分牌：22，98。
那數字像針一樣紮進眼底——他們已經被連追了四分，每一球都像是從懸崖邊拉回來的命。
她深吸一口氣，喉頭一緊，下唇被咬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眉頭擰成一個結，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咬住了，咬住了！這一局得咬住啊！”
場邊，喬楚覃站得筆挺，雙手猛地拍在一起，掌心帶風，一聲“啪”響得清脆有力——他不是在鼓掌，是在喚醒兩個年輕人的神經。
“保持清醒！保持清醒！彆搖擺！念念，不要猶豫！”
苗念的手在台下微微發顫，有些遲疑。
她比了個“1”，眼神飛快掃向郝友其——那是無聲的詢問：你信我嗎？
郝友其沒說話，隻是輕輕顛了顛球，動作從容得像早已預演過千百遍。
他抬眼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微揚，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使勁兒發！”
“嗯！”苗念回應得乾脆利落，像一根繃緊的弦終於鬆了一瞬。
下一秒，他側身、引拍、發力。
一記勾手側旋再加下旋，球如流星劃破空氣，擦網而過，精準落點於對手的大三角位，直接得分！
“漂亮！！！”
看台上祁加第一個跳起來，手臂高舉，嗓門洪亮得蓋過了全場喧嘩，“這球絕了！！”
郝友其沒立刻慶祝，而是迅速看向苗念，點了點頭。
苗念長長呼出一口氣，“不急，不急，可以！”
郝友其也笑了，眼角彎起，聲音不大，卻清晰有力：“好，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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