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話,一邊抬腳踢了踢旁邊正癱在沙發上的黃浩源,語氣帶著點懷疑:“你給鄧楚姝訂花了?”
黃浩源正捧著泡麵碗,一口還沒咽下去,聞言動作一頓,筷子懸在半空,眼神呆滯地眨了眨眼。
“今天……是什麼重要日子嗎?需要訂花?”
郝友其翻了個白眼,對著電話那頭咬牙切齒:“他也沒訂啊!你倆彆瞎給人開門,這酒店安保怎麼回事?不是說不讓外人進來的嗎?”他頓了頓,語氣一轉,強硬又急切,“你把那花拍給我看看!”
三分鐘後,好幾個腦袋擠在郝友其手機前。
“好大一束玫瑰!”德岐第一個湊近,眯著眼點頭,語氣誇張,“比我家陽台還壯觀。”
“這是幾朵啊?999朵?”黃浩源忍不住伸手比劃,手指都快戳到屏幕上了。
“這個品種看上去……挺高級的樣子!”德岐嘖了一聲,一臉專業,“花瓣層層疊疊的,不是那種超市隨便買的貨。”
“這英文寫得還挺好看嗷,啥意思啊?”黃浩源撓頭,一臉困惑。
郝友其一把把他們扒拉開,“一見傾心,還什麼意思?!就這?我未婚妻,他一見傾心?我就沒見過這麼俗氣的情話!”
他越說越激動,臉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熱了:“這花高級嗎?我訂不了?”
德岐和黃浩源對視一眼,默契地摸了摸後頸,像是怕被炸毛的獅子咬到。
他們立刻順著他的情緒哄:“不高級,一點都不高級。”
“對的,我們其哥肯定不訂這種樣式兒的!太俗了!”
“你看這字跡,一看就是‘誰都能抄’的那種,咱家其哥可不會玩這套。”
次日清晨,大巴車緩緩駛出酒店門口。
郝友其坐在靠窗的位置,圓圓的小腦袋微微低垂,嘴唇抿成一條倔強的線,眼神氣鼓鼓地盯著祁加。
那副模樣,活脫脫就是小時候喬楚覃的模樣。
祁加正靠在椅背上假寐,聽見動靜睜眼一看,“喲,這是誰家的小少爺?又怎麼了?昨天那披薩不好吃嗷?”
郝友其不說話,隻是抬手把旁邊那個鼓鼓囊囊的背包往角落一推,然後拍了拍身邊空著的位置,“祁指,你坐這兒。”
祁加無奈地歎了口氣,認命地挪過去,屁股剛挨上座椅,就聽見郝友其壓低嗓音、一字一頓地說:
“昨晚有人給苗念送花。”
祁加挑眉,懶洋洋地靠回去,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扶手:“哦?估計是哪個球迷吧?”
“不!”郝友其猛地打斷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直接懟到祁加眼前,屏幕亮得刺眼,“溫固安!”
祁加眯起眼,湊近屏幕,手指點了點照片下方的簡介——字跡清秀,履曆光鮮:某知名高校碩士,現任某投行項目負責人,社交平台認證“精英人士”。
他怔了一下,隨即笑出聲,眼角彎起一道狡黠的弧度,語氣輕佻卻認真:“哎喲……‘精英的代表’嘛?棟梁之材啊!”
他抬眼看向郝友其,見孩子一臉嚴肅,眉頭擰得死緊,眼神裡全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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