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延丕勒多爾大三歲的他,自小便是土謝圖部最耀眼的獵手——十二歲馴服野鬃馬,十五歲率十騎剿滅馬賊,可察琿多爾濟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嫡出的延丕勒多爾身上。
此刻看著弟弟腰間那柄察琿多爾濟親賜的鑲銀彎刀,車淩巴勒藏在狐裘裡的手指驟然攥緊。
三日前深夜,清廷密使陳還悄然潛入車淩巴勒的營帳。
帳內燭火搖曳,陳還從懷中掏出蓋著朝廷官印的密函,壓低聲音道:"隻要配合清軍行動,土謝圖部汗位之事,朝廷自有安排……"
想到察琿多爾濟生前的冷落,再看看手中這封決定命運的信函,車淩巴勒幾乎沒有猶豫便選擇答應。
甚至主動將三部聯軍集結的時間、地點告知陳還。
此刻,車淩巴勒望著整裝待發的聯軍,目光掃過遠處起伏的丘陵。
那裡枯黃的草叢間,隱約閃爍著鐵甲寒光——清軍的埋伏已然就緒,隻等致命一擊。
而此時,延丕勒多爾正雙腿夾緊棗紅戰馬,高舉狼頭戰旗,激蕩的聲浪裹著風沙掠過整支鐵騎。
“今日揮師南下,為大汗報仇!”
震天的呼喝聲中,車淩巴勒拽著馬尾踉蹌奔至馬前。
車淩巴勒喘息急促,“二弟,哨騎有重要發現,十萬火急!”
延丕勒多爾眉頭微皺,雖向來鄙夷這個兄長,卻也知軍情不容耽擱,俯身將耳朵湊近。
刹那間,耳畔炸開森然冷笑:“去死吧!”
寒光如電,短刀直取頸側動脈,溫熱的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棗紅馬鬃。
延丕勒多爾踉蹌著捂住脖頸,指縫間血如泉湧,他雙目圓睜,死死盯著車淩巴勒,眼中滿是震驚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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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時,車淩巴勒的親衛突然暴起,寒光閃爍間,長刀已朝著諾爾布、策旺紮布劈去。
諾爾布本能地舉起狼牙棒格擋,卻被刀鋒削去半隻耳朵。
策旺紮布抽刀反擊,奈何突襲太過突然,肋下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兩人踉蹌著後退,血染戰袍,而周圍的將士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拔出武器,怒吼著衝向叛徒。
車淩巴勒揚鞭高呼:“撤!”棗紅戰馬嘶鳴著揚起前蹄,他歪斜的嘴角扯出一抹獰笑,在飛濺的血沫中調轉馬頭。
十二名親衛如鬼魅般翻身上鞍,彎刀滴血卻不戀戰,馬蹄踏碎滿地哀嚎,朝著遠處丘陵疾馳而去。
諾爾布捂著血肉模糊的右耳,鮮血順著指縫不斷滴落,染透了胸前的皮甲,暴怒地將帶血的狼牙棒狠狠砸向地麵,震得碎石迸濺。
“給我追上這些叛徒!我要把他們的骨頭碾碎,熬成燈油!”
策旺紮布肋下深可見骨的傷口仍在滲血,蒼白如紙的臉上青筋暴起,沙啞嘶吼:"殺!一個不留!"
土謝圖部的戰旗在風中劇烈搖晃,因首領暴斃陷入短暫混亂的騎兵們,終於在怒吼聲中重整旗鼓,朝著叛逃方向瘋狂追去。
箭矢破空聲中,車淩巴勒的親衛不斷有人中箭墜馬。
車淩巴勒死死盯著前方丘陵下湧動的玄色人影,喉間溢出壓抑的嘶吼——若是此刻被殺,不僅謀奪汗位的算計成空,還要背負弑弟叛族的罵名。
就在追兵的馬蹄聲幾乎要碾碎他後背時,諾爾布突然勒住韁繩,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
隻見丘陵高地處,數百門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對準草原騎兵。
策旺紮布捂著滲血的肋下,蒼白的嘴唇顫抖著發出不甘的咒罵。
車淩巴勒趁機狠抽戰馬,棗紅馬長嘶著衝進清軍陣列,沙啞喊道:"車淩巴勒如約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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