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毫米坦克炮彈撕裂空氣的尖嘯剛起,便已在日軍殘存的衝鋒隊列中轟然炸開!
霎時間,泥土、肢體、武器碎片被狂暴的衝擊波拋向半空,混合著高溫與破片,交織成一片覆蓋性的毀滅之網。
於此同時,數百條拖曳著詭豔尾跡的紅色曳光彈,在幽暗半空中急速穿梭、交織,編織出一場華麗而致命的血色華爾茲。
它們帶著灼熱的死亡氣息,精準地自高處噬咬而下,將任何敢於暴露在火力網下的身影無情洞穿、焚燒。
日軍士兵的臉上並未出現預期的驚愕。在發動這波衝鋒前,他們早已將自身的血肉與精神一同淬煉過千百遍。
“挺身隊”胸膛緊縛的炸藥包或集束炸彈便是他們生命的最後回響。
刺耳的衝鋒號中,上千名被死亡的決絕所扭曲的身影,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從主攻隊列中分離出來。
他們沒有呐喊——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沉默衝鋒。
他們壓低身形,無視了頭頂飛掠的死亡流火和腳下倒下的同僚,眼中隻剩下前方不遠處如移動的戰車。
他們向前撲去,毫無畏懼地發起了純粹以毀滅自身為目的的“體當”死亡突擊!
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血肉的意誌如同陽光下的薄冰。
那原本凶悍如浪濤般的人牆,撞上那道轟鳴推進的鋼鐵堤壩時,瞬間如朽木般土崩瓦解。
重機槍的連射咆哮如同死神的狂風驟雨,12.7毫米或7.92毫米的沉重子彈輕易地撕裂棉布軍服,擊碎筋骨與內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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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如同被無形的巨錘轟中,栽倒,破碎,騰起血霧。
而鋼鐵履帶毫不留情地碾過這片血肉之地,凡其行過之處,無論完整的軀體還是碎裂的殘肢,甚至那些已無法分辨來源的汙物,都伴隨著令人牙酸的碾壓與骨裂的悶響,深深地與黑色的泥濘碾壓、融合為一體。
曾經在太平洋叢林中被描繪為猙獰凶暴的“野獸”,在那以鋼鐵為筋骨、柴油為血液、毀滅為意誌的怪物麵前,在坦克麵前是如此渺小。
絕望的尖叫、骨肉被撕裂壓碎的特有聲響、內臟破裂泄氣的悶響……構成了這場力量失衡的單方麵屠殺的唯一配樂。
曾經鮮活的生命,在鋼鐵與火焰的洪流中溶解、粉碎、最後無聲無息地蒸發,連一點曾經存在的痕跡都在履帶的碾壓下被徹底抹去。
少數幸運或不幸衝近到坦克旁的日軍士兵,用儘最後的力氣,徒勞地用三八大蓋的槍托、甚至用刺刀,瘋狂地敲擊、戳刺著那冰冷堅硬的軋製鋼板。
那撞擊聲微弱如蚊蚋,連一聲歎息都無法在震耳欲聾的引擎嘶吼和炮火轟鳴中留下。
下一秒,那掙紮的身影便連同那微弱的掙紮聲,一並被卷入無情轉動的巨大履帶之下。
更絕望的是,他們胸前捆著的炸藥包,麵對虎王坦克那厚重到變態的前裝甲,即使成功貼上並引爆,也難以撼動其分毫。
事實是,第二裝甲師並非孤身突進。
就在這些散發出毀滅氣息的主戰坦克身軀之後或兩側,上百輛半履帶式裝甲車和架著機槍的侉子摩托協同推進。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側翼,清除威脅,裝甲車上車載機槍、車載步兵手中自動武器的火力瘋狂潑灑,形成了第二道嚴密的絞殺網。
子彈狂潮精準地切入血肉之軀,不斷有日軍挺身隊員被擊中。
被擊中本身可能並不致命,致命的,是他們胸前緊緊綁縛著的炸藥包或集束炸彈。
致命的子彈撞上了同樣致命的引信,瞬間引發了殉爆!“轟!”“轟!轟!”……接二連三的爆炸在挺身的隊列中綻開,不是一朵,是此起彼伏、相互激蕩的慘烈景象!
伴隨著恐怖的衝擊波和被染成黑紅的火光,是驟然膨脹、隨即化作血雨降落的腥氣濃霧,以及更多被衝擊波撕碎、或直接被飛濺的破片與彈片掃倒的附近士兵,化作一朵朵妖異、短暫而殘酷的血色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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