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道:“藩王勢力一除,權力儘歸天京,將來太子登基,再無憂患了。”
“哈哈哈……”唐玉靖大笑幾聲,點頭道,“藩王勢力的存在,一直是本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撤藩本是勢在必行之事,老二卻一直百般阻撓,父皇受其影響也瞻前顧後。浩恩令一出,這下誰也沒有話說了。”
說罷,站起身來,走向外麵道:“這座府邸,封閉多年,連本太子也是第一次進來,今日需得好好參觀參觀。”
李長風帶著他四處遊覽了一圈,來到湖心小島上的亭中坐著。
“不知李公子日常有什麼愛好?”唐玉靖突然問道。
李長風道:“飲酒作樂,聽曲觀舞。”
唐玉靖笑道:“不曾想,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男人嘛!”李長風哈哈一笑,“美酒佳肴,聲色犬馬,大抵離不開這些。隻可惜,我們來京城時間還不久,府上也沒有什麼好酒,今天都不知道拿什麼招待太子才好。”
唐玉靖點頭道:“原來李公子也喜歡美酒,東宮珍藏了幾壇上品涇河春,改日本太子差人給公子送來品嘗品嘗。”
“豈敢奪太子之愛?”
唐玉靖搖頭道:“不必客氣,你為本太子解開了縈繞心間多年的煩憂,受得此禮。”
李長風道:“我來京城時間雖短,卻常聽到涇河春的名頭。連太子都愛喝,想必是酒中極品了。”
唐玉靖道:“在大乾之地,確實沒有其他酒能與之相比。這涇河春便是產自離京不遠的東林縣,表麵看是民間酒坊,實際上已經被老二收入囊中,成了他的私產。”
說到這裡,自嘲一笑道:“老二處處與我作對,我卻獨愛喝他的酒,也是這張嘴不爭氣呀。”
“二殿下的私產?”李長風驚道。
唐玉靖道:“我身為太子,隻能留在京中。老二卻不受限製,常年四處奔走,故而跟各地藩王交往甚密。同時,一些處於霸主地位的商號,也被他暗中收買,成為了他斂財的工具,這涇河春便是其中之一。”
“原來如此!”李長風湊近唐玉靖道,“有錢能使喚鬼推磨,二殿下太有錢,對太子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啊!殿下豈能任之不管?”
“本太子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唐玉靖麵帶憂色道,“隻是,老二精明狡猾,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本太子雖然篤定地知道涇河春跟他的關係,卻是查不出任何端倪。無法切斷他們的利益往來,總不能直接把涇河春端掉吧?”
李長風道:“此事……其實也不難。”
“哦?”唐玉靖喜道,“公子有何辦法?”
李長風道:“若是另一款酒,可以打敗涇河春……”
“嗬嗬……”唐玉靖搖頭道,“怎麼可能?涇河春已有千年曆史,名揚乾楚兩國,早就深入民心。一款新酒,最多隻能分來極小的低端市場,絕對不可能打敗他。”
“如果真有可能呢?”李長風眼神堅定地看著他。
唐玉靖愣住了,看得出來,李長風不像是在開玩笑。
……
東林縣城。
一座三進的大院裡,縣令宋義坐在躺椅上,閉著眼睛盤著手串。
春日正暖,曬在身上特彆舒服。反正待在衙門也沒什麼事,他早早地下鐘回了家。
“宋大人!”
突然聽到一聲呼喊,宋義猛地睜開眼睛,大驚失色,站起來喝問道:“你是何人?如何闖進來的?”
“來人!”
一聲呼喊,頓時衝進來五個家丁,各持棍棒刀劍圍著李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