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使用了真眼符的人,也是全都露出或震驚或恐慌的神色。
跪在堂下的那個錢貴,形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張屬於錢貴的臉,如同水月鏡花一般突然改變,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
此人年紀約二十許,麵色蠟黃,五官普通,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哪裡還有半分錢貴那縱絝子弟的輪廓?
不僅僅是臉!連他的身形,骨架,也徹底變了樣。
原本錢貴雖受傷虛弱,但骨架還算勻稱。
而眼前之人,身形明顯要瘦小一圈,肩膀狹窄,與錢貴的體態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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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是另一個人!
一個被精心偽裝成錢貴的替身!
唐玉宣怒不可遏,猛拍驚堂木,厲聲喝道:“錢伯正,你竟敢玩弄幻術,混淆視聽,欺瞞本宮。如今真相昭昭,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可能!絕不可能!”錢伯正嘶聲力竭地喊道,“公主殿下!你們定是看錯了!或者……或者是這符籙有問題!他就是我孫兒錢貴啊!”
“閉嘴!”唐玉宣厲聲嗬斥,鳳目含煞,猛地站起身,玉手指向那替身,“錢伯正!
你看清楚了!在真眼符之下,此人的真麵目已暴露無遺!他根本就不是錢貴!而是一個不知從何處找來的替死鬼!”
她目光銳利如刀,掃視全場,聲音帶著雷霆之怒:“諸位大人現在可明白了?為何李長風會說‘此錢貴非彼錢貴’!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整個刑部大堂徹底亂了!
“假的?!竟然是假的!”
“天啊!錢尚書他……他竟敢如此!”
“欺君!這是欺君之罪啊!”
驚呼聲、怒斥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在場的人都不傻,誰都能明白,錢貴是假的意味著什麼。
之前所有針對李長風的指控,以及錢貴大義凜然承擔罪責的供詞,都建立在一個核心前提上——堂下之人就是真錢貴。
他的身份和自願認罪,是用來平息事端,保全其他人的關鍵盾牌。
但是現在,錢貴是假,這塊盾牌瞬間粉碎。之前指控李長風的證據鏈瞬間土崩瓦解。
一個假貨的供詞,如何能作為定案依據?
他指控李長風是幕後主使的言論,自然成了無根之萍,甚至其本身就是為了構陷李長風而進行的表演。
假錢貴的存在,恰恰證明了確實有人在進行調包頂罪的陰謀。同時,也就坐實了真錢貴的罪行。
需要用一個替身來頂罪,並且這個替身還試圖構陷李長風。
反向證明了真錢貴罪孽深重,以至於其家族和同黨,不得不鋌而走險,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保全他。
這比任何證人證言,都更有力地說明了,真錢貴及其同夥的罪惡!
假錢貴試圖為鄭開權等人開脫,說他們是被騙去的。
但現在證明連頂罪者都是假的,這番開脫之詞還有何可信度?
這更像是一種事先串通好的,企圖棄卒保車的策略。
鄭開權,王誌海,史義等人的罪行,幾乎已經無可辯駁,因為他們與真錢貴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並且,假錢貴的出現,還指向了一條新的,更嚴重的罪證鏈。
有人為包庇真凶,不惜使用邪術,偷梁換柱,操縱司法,欺君罔上!這是比趙家院子案件本身性質更為惡劣的罪行!
鄭公策臉色鐵青,閉目不語,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知道,大勢已去,至少在這場交鋒中,他們一敗塗地。
王如山,史長清等人亦是目瞪口呆,渾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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