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和梅蕊被反綁著雙手,一路被推搡著進了天策將軍府。
府邸深闊,亭台樓閣帶著武將世家的硬朗風骨。
沿途遇到的護衛家丁見到呂清月一行人,尤其是看到被綁著的陌生人,雖麵露驚異,卻都恭敬地行禮,不敢多問。
李長風一路東張西望,嘴裡嘖嘖有聲:“謔,呂將軍這府邸真氣派,比我在乾國住的破院子強多了。
我說呂大小姐,怎麼說我和你爹也算有點交情,他要是知道你這麼綁著他的‘老朋友’,怕是不太好吧?
趕緊鬆綁,大家坐下來喝杯茶,聊聊風月,不比這動刀動槍的強?”
呂清月走在前麵,聞言猛地回頭,俏臉含霜,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誰跟你是老朋友?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她心裡憋著火,這登徒子到了這步田地還敢油嘴滑舌,實在可恨。
呂清陽在一旁皺了皺眉,低聲道:“月兒,人既然帶回來了,就等父親回來處置吧。畢竟是乾國使臣,不可過分。”
呂清月不耐煩地擺擺手:“知道了大哥,我心裡有數。你軍營裡不是還有事嗎?快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好好招待’李特使。”
她刻意加重了“好好招待”四個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狠厲。
呂清陽看了看被綁著的李長風,又看了看一臉倔強的妹妹,歎了口氣。
他知道妹妹的脾氣,勸是勸不住的,隻希望她不要鬨得太過火,畢竟涉及兩國邦交。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又警告性地看了李長風一眼,這才帶著滿腹心事轉身離開。
目送兄長走遠,呂清月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她揮退左右普通護衛,隻留下幾名自己的心腹影衣衛。
在對方耳邊低語了幾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影衣衛便帶著李長風二人往前走。來到將軍府後院假山後方,見一隱蔽入口。
內裡空間不小,牆壁由堅硬的青石砌成,牆上掛著幾盞長明燈,光線昏暗,透著陰森寒氣。
梅蕊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身體微微緊繃。
李長風卻依舊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被推進來時還踉蹌了一下,差點撞到呂清月身上,被她嫌惡地躲開。
“呂大小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把我們帶到這黑乎乎的地方,莫非是想跟我玩點刺激的?”李長風站穩身子,笑嘻嘻地看著呂清月,目光在她因怒氣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掃過。
呂清月被他那猥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羞怒交加,厲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我把他捆到那邊的柱子上去!”
兩名影衣衛上前,將李長風牢牢地捆在密室中央的一根粗大木柱上,牛筋繩纏了一圈又一圈,勒得緊緊的。
梅蕊想動,卻被李長風一個眼神製止,她也被押到牆邊看守起來。
呂清月走到牆邊,取下一根烏黑油亮的皮鞭。
鞭子不知用什麼獸皮鞣製而成,鞭梢分叉,如同毒蛇的信子。
她手腕一抖,“啪”的一聲脆響,鞭子在空氣中抽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起一股勁風。
她拿著鞭子,走到李長風麵前,昂著下巴,像隻鬥勝的小母雞,得意洋洋:“姓李的,現在知道怕了吧?
若你現在求饒,同意給本小姐磕頭,說不定本小姐心情好了,隻抽你三十鞭子,給你留半條命!”
李長風非但沒有懼色,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上下打量著呂清月。
語氣帶著誇張的驚奇:“哎呀呀,真沒看出來啊!呂大小姐您這出身將門,堂堂影衣衛副指揮使,居然好這一口?喜歡把人綁起來,用鞭子抽著玩?”
他咂咂嘴,眼神愈發猥瑣,壓低聲音,用一種近乎氣音的語氣道:“巧了不是?我這人吧,平時也挺喜歡玩點新花樣的,尤其是跟漂亮姑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