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總壇內,氣氛凝重。
胡青牛站在一張床鋪前,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的銀針,正小心翼翼地為躺在床上的趙敏紮針。
趙敏緊閉雙眼,麵色蒼白,毫無生氣。
一旁的汝陽王心急如焚,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焦慮地搓著手。
“胡先生,我女兒她這失憶之症可有法子醫治?”汝陽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絕望。
胡青牛眉頭緊鎖,他專注地看著手中的銀針,緩緩說道:“王爺莫急,郡主失憶乃是受了極大刺激,老夫先用銀針刺激穴位,看能否喚醒她的記憶。”
說完,他將銀針準確地刺入趙敏的穴位,然後輕輕轉動。
汝陽王緊張地看著這一切,心中默默祈禱著女兒能夠早日恢複記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裡隻有胡青牛手中銀針的輕微響動和汝陽王的踱步聲。
過了一會兒,胡青牛停下手中的動作,長出了一口氣。
“王爺,老夫已經儘力了。目前看來,郡主的情況還算穩定,但要完全恢複記憶,還需要一些時間和特殊的藥物。”
汝陽王急忙問道:“那需要什麼藥物?隻要能治好我女兒,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胡青牛沉思片刻,說道:“老夫需要韋蝠王找到千年朱果,此果極為罕見,具有神奇的藥效。
待到老夫開些藥方後,將千年朱果作為藥引子導入郡主大腦,或許能夠使受損的大腦恢複記憶。”
就在這時,明教楊左使楊逍匆匆趕來,他麵色凝重,腳步匆匆,仿佛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發生。
一進屋,他便看到屋內的情形,尤其是床上躺著的趙敏,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
楊逍急忙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胡先生,趙敏她情況如何?”
胡青牛歎了口氣,搖頭道:“楊左使,郡主失憶之事頗為棘手,需慢慢調理,不可操之過急。”
楊逍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他知道趙敏的失憶對整個局勢都有著重大影響,必須儘快想辦法讓她恢複記憶。
說話間,趙敏突然發出一聲低吟,仿佛是從沉睡中被喚醒一般。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隻見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神迷茫,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汝陽王見到趙敏的樣子,心中頓時焦急萬分,他急忙伸出雙手,緊緊扶住趙敏的雙肩,滿臉憂慮地呼喚道:
“敏敏,你可認得本王?本王是你的爹爹啊!”
然而,趙敏卻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眼神空洞無物,仿佛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自稱是她父親的人。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汝陽王見狀,心中更加慌亂,他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敏敏怎麼會突然失憶了呢?”
立於一側的楊逍,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心中暗自思量:“此趙敏失憶於張教主而言,未必是壞事。
畢竟,趙敏欲獨占張教主,若其失憶,或可使不悔孩兒少一情敵。
且自己的女兒楊不悔與張教主已有肌膚之親,非他不嫁,
如此一來,趙敏的失憶反倒令他們之間少了一阻礙。”
念及此處,楊逍開口寬慰汝陽王道:“王爺勿急,胡先生既言有法可複敏敏之記憶,那吾等便依其法而行。
吾即刻遣人去察韋蝠王尋那千年朱果之情形如何。”
汝陽王無奈頷首,他深知現今唯有將希望寄於這千年朱果之上,冀其果真如胡先生所言,具神奇之效,使趙敏複憶。
就在眾人商議之際,突然間,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楊不悔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進來。
她步履輕盈,手中的藥碗散發出陣陣草藥的香氣。
楊不悔走到楊逍身邊,輕聲說道:“父親,這是胡先生剛煎好的藥。”
楊逍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向楊不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藥碗遞給汝陽王。
楊不悔心領神會,她輕盈地走到汝陽王麵前,將藥碗小心翼翼地遞到他的手中。
汝陽王接過藥碗,感受到了那碗藥的溫度,仿佛還能看到藥湯中翻滾的草藥。
他深吸一口氣,藥香頓時充盈了他的鼻腔,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汝陽王轉過身,走到趙敏的床前,溫柔地看著她。趙敏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似乎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汝陽王心疼地皺起眉頭,輕聲說道:“敏敏,把藥喝了吧,或許能讓你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