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以感染風寒為由請了十餘天徦,原本以為這十來天可以安心當個宅男睡個懶覺,睡醒了就吃,閒著沒事逗一逗小茹,踹一踹胖四。
願望是美好的,老道是可惡的。
薑遠解決完那一萬五千兩白銀的交易後,第二天,天剛亮便被老道從床上直接拖到了院子裡。
“看好了,戰場上使刀沒有太多的花哨。”老道手持一把足有二十斤的長刀,在院子裡講解刀法。
薑遠極不情願的舉著橫刀跟著練,整個人軟綿無勁還打著哈欠,像一隻夾根棍子亂竄的螃蟹。
老道好為人師,胖四和小茹也沒能逃脫,兩人也各拿了一把長刀,站在薑遠身後跟著學。
“咱們霸刀一脈,沒有太複雜的招式,講究的是大開大合,一刀製命。”老道一步一步的講解:
“劈、撩、斬、抹、刺,架,萬千變萬化皆以這些招式為基礎,你們先將每一個動作要領學會。”
“就這麼簡單?”薑遠有些無語,小說裡不都是說刀光漫天,一刀斬出龍吟虎嘯屋倒牆塌麼。
老道理都不理薑遠,自顧自的將每個動作要領講了一遍,然後將那把重刀往邊上一扔,從腰間抽出一根細竹條來。
“你們現在就按剛才我教的練上三百遍,誰出錯了,彆怪我手中的荊條!”
老道陰聲冷笑,笑得很變態。
小茹雙手用力的舉著刀,怯生生的問道:“道爺,我也會挨打嗎?”
“你氣力太小,可以自由發揮,練著玩吧。”
胖四立即附和:“道爺,我也氣力不夠,也能自由發揮嗎?”
老道眼神陰冷的可怕,荊條狠狠的抽在胖四的屁股上,用力之猛,將褲子都抽裂了。
胖四嗷的一聲慘叫,居然硬挺住了,沒敢跑也沒敢罵。
薑遠回頭看著痛得呲牙咧嘴的胖四,心中暗想他不在的這十來天,老道到底對胖四做了些什麼?
若換在往常,這麼打胖四,胖四還不得拚命?
“你的眼珠子轉得這麼快?對為師的教授方法不滿嗎?”
老道陰笑著看向薑遠。
薑遠連忙道:“道爺,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
老道的荊條一揮,在薑遠的腿上狠狠的一抽:“學武要專心!你眼珠子轉那麼快,分明是對為師有看法!”
“啊!道爺!你講不講理了,我特麼轉一下眼珠子都不行?!”
“頂嘴!”
又是一荊條抽了過來。
薑遠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嚎道:“道爺,你再抽我,勞資翻臉了!”
“翻臉是吧?!來!你!翻!給!我!看!看!”老道每說一個字就是一荊條。
薑遠將刀一扔便跑,一邊跑一邊嚎:“你老小子變態啊!有你這麼當師傅的嗎?!”
薑遠哪裡跑得過老道,全身上下挨了幾十荊條,打得眼淚鼻涕橫流,最後還是得乖乖的把刀撿起來。
如若不然,老道說要將他們仨都吊在棗樹上打。
太殘暴了!
小茹和胖四見得薑遠的慘狀,噤若寒蟬,哪敢說半個不字。
“啊呀!我斬!我斬死你個變態!我劈!我劈死你個老毒夫!”薑遠鼻涕眼淚糊滿了臉,拿著橫刀劈著空氣。
為避免再挨毒打,隻得屈服,口中罵罵咧咧,手上的動作一板一眼,倒是不敢出錯了。
老道冷笑一聲,坐在棗樹下喝茶嗑瓜子,偶爾還哼兩句小曲,像一個慈祥和藹的退休老頭。
薑遠三人就受了老罪了,一整天都在練習那幾個簡單的動作,小茹倒還好,因為是女子,老道也不太苛責她。
抽空還去做了午飯,薑遠和胖四的屁股挨了太多的打,吃飯的時候隻能蹲著,一挨板凳就紮心的疼。
主仆二人各端著一個大碗蹲在牆角,像兩個要飯的,四目相對欲哭無淚。
下午接著練,薑遠因為抹刀的動作太猛,差點把自個脖子抹了,又被老道抽了三荊條。
一身衣衫都快被抽成布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