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明淵兄,上官小姐不需多禮。”趙祈佑一隻手托住薑遠,另一隻手則在上官沅芷麵前虛抬,不讓兩人行禮。
薑遠也沒有見人就跪的嗜好,更何況眼前這個貨還是與自己一起上過青樓的。
“靖軒,你怎的來?”
薑遠很疑惑,這貨不是被他老子鴻帝禁足了嗎,怎的跑虎關來了。
趙祈佑一抬手搭住薑遠的脖子,道:“哎呀,京都少了你真是無趣得緊,自從你被發配…額,被父皇賜來邊關,我又被勒令跟幾個老古董念書,兄弟我可實是想念咱們在一起的日子…”
“哎,你知道不,聞香樓又來了一個清婠人,叫什麼瑤璃的,據說長的十分饞人,就是賣藝不賣身,明淵兄,有機會去見識一下…”
“真的徦的?靖軒你且莫騙我,青樓哪有什麼賣藝不賣身的,用錢砸啊…你這身份,哪個青樓女子敢拒絕你…”
薑遠也來了興致,他的前身眠花宿柳醉生夢死,他穿過來後不是整日勞苦,就是與北突人拚命。
如今聽得這趙祈佑一來就給他說這個,薑遠哪裡按捺得住好奇心,心裡像有貓抓一般。
“明淵兄,你說得輕巧,我哪敢頂著皇子的身份去青樓!被父皇知道,我不得被打死,咱這樣,你回去燕安後,你給我把她弄過來…”
“明搶啊?咱哪能乾這事?你要得到女子的芳心,用真情,一片真情!嗯,不行你就用錢!”
一旁的上官沅芷越聽越不像話,這趙祈佑也不是啥好玩意。
沒有薑遠在燕安的名頭大,是因為皇家的身份束縛了他,如若不然,應當能與薑遠的名聲並駕齊驅。
總而言之,這倆貨絕對可以稱為燕安雙賤。
上官沅芷生在重臣之家,對這個二皇子趙祈佑的風評,自然有所耳聞,隻是沒見過真人罷了。
“咳咳…”
上官沅芷實在受不了這倆貨,一見麵就勾肩搭背的研究青樓裡那些破事,乾咳了兩聲提醒。
聽得上官沅芷的咳嗽聲,聊得一臉猥瑣的二人這才想起,邊上不但有上官沅芷,還有虎關主將周福有與一大票士卒。
兩人連忙鬆開勾肩搭背的手,趙祈佑撫了撫紅色蛟袍,一臉正經的說道:“本皇子來此,是代為傳達父皇旨意。”
趙祈佑身後走出一個捧著聖旨的老太監,尖聲說道:“薑遠,上官沅芷接旨!”
薑遠與上官沅芷麵麵相覷,這才幾天,聖旨都到了,這也忒快了些。
他們兩人哪知道,他倆出關去燒糧草成功逼退蘇赫巴魯,上官重之早已將這事原原本本的上奏了鴻帝,又分彆給鎮國公府與梁國公府去了私信。
梁國公與鎮國公得知他二人生死不明下落不知,兩個國公府中已亂成一團。
在朝會上,上官雲衝幾次上奏要親自帶兵與蘇赫巴魯拚個你死我活。
而主張議和的薑守業,在與北突使者商議歲貢時當場掀了桌子,鞋子都砸在北突使者圖門的臉上去了。
“爾等欺我太甚!在草原上追殺我兒,還敢在此與老夫討價還價!”
薑守業甩袖而去,徒留北突使者一臉的不可置信,一向笑臉可掬的薑守業徹底翻了臉。
蘇赫巴魯十幾萬糧草被燒,此事不但在北突王庭影響極大,燕安城裡風向也變得極快。
北突使者團再無先前的囂張氣焰,躲在燕安專門接待外國使臣的豐驛庭中連頭都不敢冒,已向鴻帝遞了辭呈,準備低調離開。
如今先機儘失,再待下去,唯恐上官雲衝殺進豐驛庭宰了他們。
事實上,上官雲衝還真是這麼乾的,若不是豐驛庭的官員苦苦阻攔,圖門的腦袋就沒了。
主和派頭頭薑守業一反常態,力主朝廷發兵攻打北突,並將豐驛庭的北突使者砍了祭旗。
這給鴻帝給整不會了,連一向主張議和的薑守業,都要跳出來挽起袖子要乾架了。
全麵開戰哪有那麼容易,鴻帝本想趁此時機會搞把大的,但朝中三省六部,除了尚書省的官員不敢吭聲,上官雲衝等武將支持以外。
其他官員紛紛反對,連與薑守業攻守一致的戶部尚書張興都跳出來反對。
一時之間,皇宮太和殿上吵鬨不休。
反對的理由無非是國庫空虛,百姓剛經天災經不起大戰這些老生常談的話。
禮部尚書顏其文上奏道:
“陛下,臣以為,薑大人之子薑遠,與上官老將軍之女失陷於武威山,兩位大人的心情臣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