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女子個個不簡單,清寧的去留就變得有些難了。
讓她進侯府,目前顯然是行不通的,但若是不接納她,豈不又辜負了她一片心意。
說實話,薑遠自問若沒對清寧動過心,那是徦的。
“開麵館終究不是一個事,這事還得讓沈有三幫忙,他不是要開酒樓麼,倒不如讓清寧來開得了。”
薑遠揉了揉太陽穴,暫時不去想清寧的歸宿問題,先想點實際的,讓她有個好的營生再說其他。
薑遠在雜七雜八的思緒中,迷迷糊糊的睡去,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卻發現木無畏像隻大鳥一般蹲在船頭,手裡還拿了根燃著的香。
“無畏,你乾什麼呢?”薑遠好奇的走過去問道。
木無畏見得薑遠過來,摸了摸腦袋笑道:“侯爺不是讓小的與利哥兒,算船在逆流中每個時辰的行進速度,與追擊敵船所需時間麼?
我們不會,就用這個笨辦法了。”
薑遠笑道:“你們倒是機靈,不過這麼辦,隻能算明陽湖到濟州的行船速度,若是換一片水域呢?你們也這樣蹲在船頭?”
木無畏頓時無言以對,水流在不同的水域,或因季節變換都有所不同,點香蹲點算速度,實是頭痛醫腳毫無用處。
薑遠揮揮手道:“去歇著吧,咱們還有四日才到濟州,從明日起,本侯教你們一些簡單的算章之術,到時就好算了。”
木無畏聞言大喜,能得薑遠親自教授,實是讓他受寵若驚:“謝侯爺,小的一定認真學。”
薑遠笑道:“那就好,以後你要學的東西很多,考慮到你將來還是要回水軍的,我便教你一些實際有用的,但現在來說,你得從最簡單的算術學起。”
木無畏鄭重拱手:“謝侯爺栽培!”
薑遠揮揮手,讓木無畏回去休息後,回到船艙後,見得利哥兒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胳膊下還壓著那些算術題。
薑遠欣慰的笑了笑,扯了張毛毯給他披了,又去檢查了一下三喜腿上的箭傷,這才撥了撥油燈,繼續畫明輪船的圖紙。
這些圖紙會交給樊解元,讓他請了造船匠試製出一艘看看效果。
如今水軍有錢有糧,再加上薑遠向趙祈佑討要的那些錢糧,估計也已早到了濟州水軍大營了。
樊解元現在可謂從窮光蛋變成了富家翁,肯定要大造戰艦的。
薑遠想造大船,也不僅僅是想征戰四海讓萬國臣服大周。
薑遠學過曆史,雖然此時身在平行時空中,但道理卻是相通的,隻要是王朝,不管它曾多強大,都會有崩掉的那一天。
給子孫後代留條後路,就顯得很有必要,道爺縮在高原上不回來,雖然表麵上是因為蘇合香央,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守住退路。
即便將來趙祈佑上了大位,對薑遠依然完全信任,但二代三代之後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永遠得寵的臣子,也沒有不朽的王朝與永不昏庸的君王。
薑守業為相二十年,到得現在不一樣要被鴻帝弄來背黑鍋?
背完之後,完全看鴻帝的良心。
所以,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至理,得給將來的兒孫留條路。
相比於高原,海外的諸多荒島顯然更佳,要出海,就得造大船,就得有利炮,就得有水軍的支持。
這也是薑遠與樊解元交好的原因,偏偏樊解元又是個好財重利之人,這不正好瞌睡遇上枕頭麼。
海外,大把的財富。
接下來的數日,薑遠化身為數學老師,在船艙中教授利哥兒與木無畏簡單的數學。
要教數學,就避免不了阿拉伯數字,利哥兒與木無畏看著這些奇怪的符號,一臉的懵圈。
薑遠耐心一一解釋:“你們彆小看這些從0到9的數字,隻要你們靈活運用後,用在算章上,比咱們現在所書寫的字更為方便。
而且這東西,還能傳遞軍情秘密,各種不同的數字排列在一起,外人看到的隻是一群亂七八糟的數字,而我們卻是知道這些數字代表什麼意思。”
利哥兒有些懷疑:“這麼神奇?這些符號數字,怎麼傳遞軍情?”
薑遠笑道:“這還不簡單,比如咱們寫下321這一組數字,再找一本書相對應,任何書都行,就成了密碼本。
你看到321這組數字時,隻要按照那本對應的書,翻到第三頁,找到第二行,第一字,不就行了?”
木無畏聽得兩眼冒光,這還真是個好辦法,行軍打仗最怕的就是被敵軍截取書信。
有了這個方法,就是將書信送到敵人麵前,也沒有人能明白上麵寫的是什麼。
利哥兒也不笨,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叫道:“還真是如此!”
薑遠敲了敲利哥兒的腦袋:“這些東西,等得格物學院開了,裡麵的講武堂會專門有這一門學問,你等現在還是先把算術搞明白吧。”
經過幾日的教授,本就聰明機靈的利哥兒與木無畏,很快便掌握了用阿拉伯數字演算的方法,會算一些簡單的題了。
算個逆水行舟的速度,已然難不倒他們了。
且,二人發現,很多東西,都能用算術來得知結果,越發的感興趣起來,每日在船艙中寫寫畫畫不亦樂乎。
船行五日後,水軍的船隊終於靠進了濟州大營軍港,戰艦入港時,營中號角與戰鼓齊鳴,以迎凱旋的將士。
這也是薑遠整的小把戲,令盧義武先行回營搞的儀式。
薑遠與樊解元剛下得船,就見得碼頭上,一個老太監與一個穿著紫色官袍的中年官員,捧著聖旨在等著了。
薑遠與樊解元對視一眼,這還真被他二人猜著了,鴻帝召薑遠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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