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者都往側殿逃去,縮在角落裡發抖,兩方人馬廝殺之下難免會有誤傷。
有幾個文官逃得慢了,立被捅出兩個大洞,倒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趙弘安見狀終於笑不出來了,此時才知道中了鴻帝的計。
“殺!”
趙弘安緊咬了牙,也將身上的太子袍服甩了,揮著刀讓手下人馬朝龍案衝殺而來。
就在這時,太和殿屏風之後,又衝出數百右衛軍來,前排為長矛兵,後排為弓箭手,將東宮的人馬圍在正中。
“放下刀兵,留爾等全屍!”
薑遠持刀護在龍案前,高聲喝道。
太子趙弘安見被不下千餘人圍住,殿外還有裡三層外三層的兵卒,俊臉上一片慘白之色。
大殿中的一眾東宮人馬卻依舊不肯放下兵器,此時不管是進是退都會死,頓起拚死之心。
薑遠見狀一揮手:“射!”
弓箭手們手一鬆,亂箭齊發,將一眾東宮六率的士卒射到一片,鮮血染紅了金殿上的石磚。
趙弘安雙目通紅,他怎麼也不會料到,剛開個場,就已是結束。
“逆子!將刀放下!”鴻帝見局麵被控製,暴喝道。
趙弘安顫抖著手,回頭看了一眼太和殿外,他不清楚丁嶽與錢皇後的那三千死士,為何沒有攻殺進來。
如今被眾多刀槍所指,他哪還有先前的膽氣與猖狂,手一抖便要棄刀。
就在此時,驚變又起,一直趴在地上的錢皇後快速起身,持著一把匕首就架在了鴻帝的脖子上。
一眾文官武將隻顧將鴻帝護在身後,卻是忽視了錢皇後。
鴻帝本就在病中,身體虛弱,也更沒想到錢皇後敢這般,頓時被製住。
“都退後!”錢皇後厲聲喝道。
本已要棄刀而降的趙弘安見得這情形,頓時大喜,隻要擒了鴻帝,便還有翻盤的機會。
不過此時逼著鴻帝寫下傳位詔書,眾多文武百官怕是不應。
但若是將鴻帝擒出宮去,就有的是辦法了。
他本就是太子,若是帶走鴻帝,出得宮去再逼他寫下詔書,燕安城中的這些文官武將號令不動,不代表天下其他地方的州府鄉軍號令不動。
到時再以此詔書號令天下兵馬,再打進燕安便是。
薑遠也沒曾想還有這麼一個變故,額頭的冷汗直冒,若是鴻帝被挾持出了燕安,大周恐怕就得大亂。
“散開!”
錢皇後用匕首架了鴻帝,緩緩下得龍椅,趙弘安也提了刀迎上去,將鴻帝抓在手裡。
鴻帝臉上神色淡定:“太子、皇後,爾等此舉,想不死都難。”
錢皇後冷聲道:“陛下,你還是令兵卒們退下的好,否則傷了你的龍體就罪過了。”
趙祈佑見狀大急:“毒婦!太子!快放了我父皇!”
趙弘安又得意起來:“齊王!你若自裁於此,本宮就考慮一下!”
趙祈佑步步緊逼:“當真!”
趙弘安俊目一寒:“當不當真,你死過不就知道了!”
趙祈佑神情一正,勸道:“太子,你若放了父皇,將來這天下還是你的!皇弟我不與你相爭!即然你不放心,那本王死又何妨!”
趙祈佑說著,當真舉了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眾臣大驚失色,急呼:“齊王不可!”
薑遠就在趙祈佑的身側,豈會讓他真個割下去,抬掌就拍在趙祈佑的手上,將他手中的短刀擊落。
儘管如此,趙祈佑的脖子上仍是破了皮,流出了鮮血。
薑遠斜了趙祈佑一眼,暗道:“你與鴻帝都他娘的是戲精上身!”
趙祈佑自然感覺到了薑遠目光中的含義,臉上卻是一幅悲憤之色:“豐邑侯為何阻我!”
薑遠也隻得陪他演戲:“齊王不可,趙弘安狼心狗肺,殿下豈可被言語裹挾自裁,休要中他詭計!”
被刀架住的鴻帝,龍目灼灼:“佑兒,不需如此,他們不敢傷朕!”
趙祈佑哭道:“父皇,是孩兒無能!”
趙弘安豈不知趙祈佑的把戲,冷笑道:“好一個父子情深,我才是太子!這天下是我的!”
“安兒,你已經瘋了!你跑不了的!”鴻帝淡聲道。
趙弘安聞言臉上的怒色更甚,剛要反駁出聲,卻聽得錢皇後急道:“安兒,勿多言,儘快出宮!”
趙弘安收了收心神,與錢皇後架著鴻帝就往太和殿外走,沒死的東宮六率士卒也趕緊跟上,將趙弘安與錢皇後護在正中,
殿外圍著的右衛軍見得鴻帝被人用刀架著,紛紛往後退去,誰也不敢亂動。
薑遠與趙祈佑領著右衛兵卒亦步亦趨,手中的刀始終指著趙弘安與錢皇後。
出得殿來,眾人這才看清,通陽門前的屍體倒了一片,那負責開通陽門接應丁嶽與三千死士的劉公公,正被尉遲耀祖摁住,大刀一揮將其腦袋給剁了下來。
而通陽門的牆頭之上儘皆是弓箭手,正不停的朝外放箭。
時間往回倒轉一柱香的時間,且說那丁嶽殺進崇德門之後…
欲知詳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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