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鎧心中一咯噔,瞬間將所有事情聯係在一起,竟如西門楚先前所推測的一般無二。
西門楚點點頭:“我懷疑,薑家與荀家已聯了手,否則荀封芮怎會讓女兒,與薑遠的弟子出雙入對!”
趙鎧冷冷的說道:“子荊猜測的有理,荀封芮這老匹夫,哼,昨日又是諫議立儲,又是進言給太子尋師!
最終薑遠得了個太子少保,八成就是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的!”
西門楚臉現擔心之色:“這些暫且不提,我擔心事情遠不止如此!
今夜荀封芮的女兒,與薑遠的弟子與看山、望水起衝突之事,會不會是薑遠在後設的局!
畢竟,前兩日格物書院之事…我擔心他是否知曉了一些事了,否則何以朝看山與望水下手?”
趙鎧臉色一變,心中念頭急轉,口中卻道:“看山與望水醒了沒有?先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鎧與西門楚進得西門兄弟的房間,見得一眾郎中正在忙活。
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想來也是累了,此時也不嚎了,小聲的哼哼唧唧。
西門蓮見得趙鎧進來,邁了蓮步過來,未語先哭:“王爺,您要給望水報仇啊!”
趙鎧輕拍了拍西門蓮的手,語氣也柔了許多:“你且放心。”
西門楚到得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的床前,沉聲問道:“山兒、水兒,今夜你們如何與荀家的人起了衝突?”
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聽得這話,愣了一愣,隨即同時嚎道:
“對了,定然是那荀家丫頭,與格物書院那小子暗害我們!
爹,您要給孩兒報仇啊!”
“山兒、水兒,稍安,你且細細說來,為父與王爺定然給你們報仇!”
西門兄弟聞言,哪肯說自己哥倆是喝多了酒,被趙有心慫恿著去調戲荀柳煙,隻道:
“我們哥倆花燈賞得好好的,無意中與那荀家丫頭撞了一下,那格物書院的小子就說我等調戲,上來就將我們兄弟打了。
我們兄弟往日裡念的是聖人書,自要與他們講理,那小子卻不依不饒,還想搬出石頭砸我們!
我們報了家世身份,荀家丫頭與那小子這才有所顧忌!
我們撞了人家也是理虧,挨了打也便不計較了,這些寧校尉都可以做證!
可誰知,荀家丫頭與那小子竟如此記仇,定然是那小子偷襲了我們!”
西門看山與西門望水這倆貨,將黑白顛了過來,卻是不知道因為這麼一番話,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趙鎧寒著臉問道:“你們說的可真?!”
西門看山道:“趙伯伯,我與表弟說的句句是真!我們雖然有些頑皮,卻是也是讀聖賢書的,爹爹教導又嚴,怎敢胡言!”
趙鎧與西門楚對視一眼,信了。
趙鎧又看向西門望水,眼裡全是疼愛之色:“望水切勿心焦,本王會尋來名醫給你醫治,一切有本王在!”
西門望水感動不已:“有王爺伯伯做主,侄兒不心焦,但望王爺伯伯給我與看山表哥報仇。”
趙鎧連連點頭應了,又是好一陣安慰後,這才與西門楚出的房間說話。
西門楚看向趙鎧,沉聲道:
“兩個孩子不可能說謊,現在看來,不是兩個孩子不小心撞了荀封芮的女兒,而是她故意撞上來找事的!”
趙鎧恨聲道:“如若是這般,薑遠與荀封芮都該死!”
西門楚老牙暗咬,又推論道:“這麼歹毒的計,除了薑遠,彆人想不出來!
他們先讓荀柳煙故意撞上咱家的兩個孩子,反口再汙陷山兒與水兒調戲,再由薑遠的弟子出手行凶。
這麼一來,明正言順,官司打上金殿也是無用。
若非巡城禁軍趕來,薑遠的弟子定然當場就要下死手。”
趙鎧接話道:“禁軍趕來勸阻後,薑遠的目的沒達到,荀封芮便派出府中護衛,趁得兩個孩子身邊沒跟班,便下了毒手!”
看看,什麼是老謀深算,西門楚與趙鎧的這番推論既合情理,又邏輯閉環。
趙鎧咬牙道:“他這是在報前夜之仇!果真狠毒!”
西門楚道:“當下事情緊急,薑遠與荀封芮這麼做,他們難道真知道望水是…”
趙鎧繃著臉思索了片刻:“不好說,此事極為隱秘,除了你我,以及你之夫人與蓮妹,再無人知曉!
我猜測,薑遠定然是懷疑上,前夜書院之事你參與了,這才過來報複。”
西門楚聽得這話,也覺有道理,心中提著的那口氣鬆了鬆:
“不管如何,如今已勢成水火,該動就要動起來了。”
趙鎧冷聲道:“千算萬算,沒算到嫡皇子來得這麼快,薑遠又弄了個祥瑞,此時卻是難動了。”
西門楚道:“他們弄祥瑞,我們也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