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個把時辰,終於將這幾車貨又給重新裝好。
那貨主想是第一次來小李莊,見得這群穿著護衛衣衫的漢子,不但不搶不訛,還真將貨物給他整好了,不由得感激連連。
“哎呀,各位壯士,幸好有你們啊!不然,我的麻煩大了,來,一點小意思,請兄弟們喝個酒。”
那貨主也是個通透之人,拿了一兩銀子,往薑遠手裡塞。
薑遠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何須相謝。
你拉的這些桐果,也值不了多少錢,給了我們,你就虧了。”
那貨主見得薑遠一身錦袍,坐的馬車也不差,便知是富貴之人,也知他們幫自己不是圖錢,不由得感慨著拱手:
“還是豐邑縣與燕安民風好啊,小的謝過公子,謝過諸位壯士。”
薑遠笑道:“老板從哪來?聽你這意思,其他地方民風不好?”
那貨主答道:“小的從龍田鎮桐樹山而來!唉,也不是說其他地方民風不好,隻是有些地方實是難言。”
薑遠見得這貨主臉上閃了怒意,想是來的路上吃了些苦頭,便問道:
“如何難言,你且說來聽聽。”
那貨主苦笑一聲:“我們龍田鎮桐山村特產桐果,往年桐果下來後,我們就近賣給榨油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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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桐果大豐收,龍田鎮的油坊根本吃不下,便死命壓價。
我呢,四處打聽,聽得燕安這也收桐果,價錢還高,就想拉幾車來。”
這貨主不說還好,一開口就要從頭說到尾。
利哥兒插話道:“老板,要不你從盤古開天地說起?”
那貨主聞言,訕笑道:“您看,我這人囉嗦習慣了,不好意思哈。”
薑遠笑道:“沒事,你繼續說。”
那貨主又歎了口氣:
“今年不是發大水麼,將許多路給衝垮了,其中最嚴重的一段在濟洲縣柳源河這麼一個地方,哎,公子,柳源河您知道吧,那裡特產…”
這回連薑遠也無語了,這貨主說著說著就偏了。
那貨主見薑遠不吭氣,也知自己說岔了,又訕笑一聲,接著說道:
“因路被衝垮,很多客商經過柳源河時,車馬難行,翻車倒貨時而有之。
柳源河的村民,民風…彪悍,起初有償幫過路客商拾個貨,抬個車什麼的。
您說,他們幫個忙,收點錢也沒什麼,都是應該的,人家客商也願意給。
但後來,就有些人起了歪心思,見得過路的客商翻了馬車,貨物灑了,掉落的貨物就被他們強占了,您說這不是搶麼?”
薑遠還沒出聲,利哥兒卻是怒了:
“還有這種事,這不是趁火打劫麼!要是小爺遇上,定教他們好看!”
柴陽帆聞言,連忙輕拉一下利哥兒,小聲提醒:
“利哥兒,你以前乾的也是這個行當啊。”
利哥兒聞言腦門上飛過一隻烏鴉,頓時沒話說了,誰讓他以前是蛟龍寨少當家呢。
薑遠摸著下巴道:“柳源河這個莊子,我倒是聽說過的,那裡的路不是修好了麼?”
濟洲的路被大水衝垮不少,影響鐵礦的運輸,薑遠還因此事,特彆諫議趙祈佑責令伍澤,派出人手,調撥水泥去修了。
那貨主歎道:“修倒是修好了,但也就是那一段二裡的路。
可柳源河村的村民,又將前麵沒鋪水泥的路挖爛了,路麵上全是坑,還有人專門挑水往坑裡倒,故意使得來往客商翻車灑貨。
他們嘗到甜頭了啊!您說,這…唉,一言難儘啊!
我在那兒也翻了車,但我拉的是桐果,他們便也沒搶我的,但問我要了二兩銀子,才肯幫我把馬車抬出來。
這趟下來,一文不賺了,以後啊,我也不來了,憑白風餐露宿的。”
薑遠聽得這話,眉頭緊鎖:“就沒有人去報官?”
那貨主道:“柳源河村距濟洲縣衙一百來裡路,去報完官回來,彆說貨,車輪都能沒了。
倒是也有人報過官的,但官差來了,人家村民又多,人家說是撿的,大不了將貨還給貨主。
再說,法不責眾,也就不了了之,大多客商也就自認倒黴了。”
“這是無本生意啊,路都敢挖壞!”
薑遠輕哼一聲,又問道:“那柳源河村的村民這麼乾,應該有領頭之人吧?”
那貨主道:“誰知道呢?那柳源河都是姓柳的,誰知道有沒有領頭的,反正下趟我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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