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進名的心腹護衛,推出幾個頭臉皆是煤灰的村民,將刀往他們脖子上一抹。
那幾個村民連慘號都未發出,便摔下了牆頭。
“啊…”
萬啟明見狀嘶聲大吼:“崔進名,我要生食你之血肉!”
崔進名仰天大笑:“萬啟明,你再不退,老夫再殺!”
樊解元見得這一幕,雙目起了騰騰火焰,側頭對薑遠沉聲道:
“侯爺,崔進名這廝已是喪心病狂了,下令攻寨吧!
破寨之後,半日不封刀,殺絕為止!”
薑遠見得此時日頭已經偏離,不再那麼刺眼,又將手中的火槍舉了起來,咬牙說道:
“好!等會本侯槍響,不管射沒射中,你命人扛著炸藥快速抵近寨門,給我將門炸開!”
樊解元聞言,手中的令旗緩緩舉了起來。
崔進名見狀,心下一慌,薑遠與樊解元這是要不管不顧了。
崔進名厲聲叫道:“豐邑侯!樊解元!爾等不顧這些賤民之死活了麼!”
萬啟明也慌忙奔上前來,拉住樊解元的馬韁繩,對薑遠道:
“明淵不可!崔進名這廝是真會下殺手的!”
薑遠頭也不回,低聲道:“萬兄,我等不攻,崔進名也不會放過村民!
退兵是萬不能退的,如今隻有賭一把!”
萬啟明哭道:“明淵賭不得啊!我賭不起啊!”
薑遠與樊解元見得萬啟明泣淚不已,也很是無奈,隻得又將手中的火槍放下。
若是薑遠一槍打死崔進名,那萬事大吉。
若是沒打著,或隻是射傷,那萬家村村民絕難活命。
但現在崔進名這廝,已是站在一眾護衛與村民之後,隻露了個頭。
這就有些難了,所以薑遠才說賭一把,不管打不打得中,攻城已是在所難免。
但萬家村的村民,於萬啟明有養育之恩,他怎可看著村民們死於崔進名之手,哪敢讓薑遠貿然攻上去。
薑遠想了想,朝樊解元問道:“老樊,你的火槍營有沒有射擊極準的射手?!”
樊解元立即答道:“自然有!”
“好,你將人選出來,命他們將鐵砂換成鉛丸,給我瞄準了土圍之上,將那些將刀架在村民脖上的人射殺!
槍聲一響,步卒攻城,先炸門!”
薑遠快速製定了另一個策略,沉聲下令。
“好!”
樊解元策馬退回後排火槍兵陣營,叫來盧義武一陣吩咐。
“萬兄,你且稍安,今日定叫崔進名死無葬身之地!”
薑遠安慰了一番萬啟明,又朝崔進名叫道:
“崔進名算你狠!但你想讓我等退兵萬不可能!
咱們可以商量一番,如何?”
崔進名聽得薑遠的口氣軟了下來,哈哈笑道:
“沒什麼好商量的,爾等不退兵,大家就一起死!”
薑遠臉色一怒:“好膽!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押些賤民上來,就能擋本侯麼!
本侯給你活路你不要,就休怪本侯不客氣!
本侯從不受威脅!有種,你現在就將那些賤民殺光!”
萬啟明聽得薑遠這般說,頓時又急。
薑遠連連朝萬啟明使眼色,讓他不要開口。
土圍子之上的崔進名,聽得薑遠這般說,不由得心下一凜。
他可以拿村民要挾萬啟明,但豐邑侯就難說了。
豐邑侯也是出身頂級門閥世族,其家世顯赫身份尊貴。
崔進名認為,自己一個豪強都不將一些賤民放在眼裡,豐邑侯隻會更甚。
若豐邑侯不顧村民死活,萬家村頃刻間便會被破。
有些人,總是以己心度他人之腹,崔進名就是這般揣測薑遠的。
此時,他反倒不敢再殺村民來威脅了,怕薑遠這廝真破罐子破摔。
崔進名眼珠一轉,正欲答話,卻見得官道上又馳來一騎快馬。
“且慢攻寨!聖旨到!”
那馬上的騎士離得極遠便大聲呼喊,其背上插著一麵紫龍旗。
崔進名聽得這騎士的喊聲,見得他背上的紫龍旗,頓時笑了。
這是加急傳旨的紫龍旗快馬騎士,定然是崔錄景請了聖旨來保他萬家村了。
“族兄沒有放棄我,是我錯怪於他了。”
崔進名激動不已,心中懊悔自己先前胡亂揣測崔錄景與主支棄他於不顧,又悔讓三個兒子跑得太快。
完全沒必要跑嘛。
“如何?老夫可有騙爾等!崔尚書請了聖旨來了!
哼!萬啟明以為自己是欽差,就能為所欲為麼!可笑!”
崔進名心頭大石落地,朝族中青壯大聲呼喝。
崔家族中的青壯們聽得這話,麵上皆露出喜色來,就差歡呼了。
“哈哈哈…豐邑侯,你可聽見了,聖旨來了!”
崔進名指著薑遠哈哈大笑,神情張狂至極。
薑遠與樊解元也麵麵相覷,萬啟明帶著淚的臉上,也儘是懵圈之色。
趙祈佑怎麼會突然傳來聖旨,且還是專朝萬家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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