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台狼煙上雲霄,塞外敵訊傳四方。
我等男兒持刀立,躍馬破陣踏敵膽…
手中長刀染敵血,護我身後妻兒安…
手中長刀染敵血,護我身後九洲山!”
慷慨激昂的戰歌,在風雪飄零的傍晚,飄蕩在天地間,久久不息。
這首薑遠即興所作的戰歌,日後漸漸傳至軍中,被大周將士人人傳唱,成為大周軍中傳唱最廣的戰歌之一。
眾人唱著戰歌回到煉鋼坊,薑遠留了一門火炮在此處當樣本,讓萬啟明調來工部軍械坊的匠人,日夜趕鑄。
同時被留下來的還有章老七,負責指導工部的匠人。
而另一門炮,薑遠則準備拖回鶴留灣。
萬啟明見得薑遠要拖走一門火炮,不解的問道:
“明淵,你拖一門火炮走,這是想做甚?”
薑遠咧嘴一笑:“還能做甚,當然是找個高牆大院試試,儘放空炮有什麼意思。”
萬啟明一愣:“哪有高牆大院來給你試?”
薑遠哪肯告訴他:“這你彆管。”
萬啟明見得薑遠不說,也便不問了,知道問也是白問。
薑遠拱手與萬啟明、張康夫告了辭,帶著學子們將火炮拖回了書院。
書院的學子們剛好放課,見得薑遠拖回這麼一個大家夥,不由得嘖嘖稱奇,圍著火炮轉來轉去。
待得薑遠一走,其他學子紛紛圍上格物部的學子,打聽此為何物。
格物部的學子挺直了腰杆,口中隻言是神器,但做何用的卻是無一人作答。
薑遠雖沒有禁止他們外傳,但他們也不隨便亂說,怕泄了密。
此時這些格物部的學子,還不知道,隻隔得兩天,這火炮就會震動天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暫且按下不表。
且說薑遠回到書院後,先去謝宏淵處,提出要求,要多打六十個徽章。
這些徽章是要給格物部的學子的,他們製作出火炮,這功勞不比任何人小,怎麼也得有一枚專門的徽章才行。
謝宏淵一攤手,表示天子賜下的黃金用完了,要再打徽章,就得薑遠自己掏錢。
薑遠哪能不知謝宏淵的心思,不就是惱他將那一百兩金子要回去了麼。
薑遠歎道:“山長大人,你也染了人間俗氣了,開口閉口就是錢,您以往的隱世大儒之名怕是不保。”
謝宏淵白眼一翻,哼道:
“這麼大一家書院,你小子當個甩手掌櫃,老夫哪點不要省著花!
你當老夫能變出銀錢來?!”
“山長大人,你變了!”
“滾!回家拿金子去!”
謝宏淵拿起桌上的硯台欲砸,嚇得薑遠抱頭鼠竄。
薑遠老老實實的回家,讓小茹開了寶庫,從裡麵抱出一百兩的金子送去書院。
謝宏淵這才喜笑顏開,連讚薑遠識大體,顧書院。
翌日,薑遠穿了侯爺袍服,上官沅芷與小茹也穿了正式服飾早早來到了書院。
今日要開表彰大會,但在此之前,薑遠還需領著一眾學子去伍禹銘墳前祭拜。
伍禹銘仙去時,書院大部分學子在淮洲,沒能見著他最後一麵,現在休沐在即,正好去祭拜一番。
一眾人祭拜伍禹銘回返後,書院圖書館的一樓,也已布置妥當,學子們陸續入座。
他們發現,這間會場布置得也新奇。
台上放著一排長桌與太師椅,台下是長條板凳與課桌,每個座位上擺著一個精致的玻璃瓶。
每個玻璃瓶上皆套著一個羊毛織成的外套,瓶中倒的熱水久久不涼。
這杯子的旁邊,還放著一塊香皂與一塊肥皂。
“哇,這琉璃瓶好漂亮!”
一眾女學子進得會場,目光便被那玻璃瓶吸引住。
“是哦,比我爹珍藏的琉璃瓶還好看。”
“這瓶子外還套有羊毛織的布套,能保溫哎,到底是誰這麼聰明,能想到這等法子。”
“定是薑先生了,除了他不會有彆人。”
這些女學子都是大家閨秀,見識也不凡,但見得這漂亮的玻璃瓶仍是嘖嘖讚歎。
且紛紛猜測,這又是薑遠弄的小花樣。
相比於女學子們的驚歎之聲,男學子們反倒矜持了許多,做出一副萬事了於胸的模樣。
但卻沒有人去動桌上的瓶子,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薑遠擺這些玻璃瓶,且還裝了熱水是做什麼用的。
隻有利哥兒與徐文棟,一坐下就從懷裡掏出一小包茶葉來,取出幾片扔進瓶中,拿了就喝。
這倆貨倒是有見識的,因為他們在玻璃坊中,見過燒玻璃的匠人,冬天就是這麼喝茶水的。
一眾學子見狀恍然大悟,此時才知道,這瓶子是用來喝水喝茶的。
於是,紛紛向利哥兒討要茶葉,一時間熱鬨非凡。
薑遠提了個大喇叭,咳嗽一聲:
“咳!好了,各位學子安靜,請院長與山長、各位大儒進場入座。”
薑遠話音一落,鴻帝穿著暗黃龍紋袍,頭戴翼善冠邁著四方步而入。
其後是穿錦袍長衫的謝宏淵、薑守業、上官雲衝、包直笑與一眾大儒。
眾人坐定後,會場後麵又湧入一群拿樂器的人。
眾學子驚訝不已,今日這儀式隆重的有點過了,他們發現這些樂師,穿的是宮廷服飾。
薑遠又咳嗽一聲,提著鐵皮喇叭大聲道:
“諸位學子,年關將近,爾等也已入書院一年了。
明日即將休沐,今日便做一個書院的年終總結,複盤往昔的不足,共期來朝之期。
同時,書院也給諸位學子準備了新年禮物,一個小小玻璃瓶,兩塊小小香皂,為師代表書院,先給爾等拜個早年!”
一眾學子激動起來,桌上的這些物件,竟然是給他們準備的新年禮物。
這倒不是因為這幾件禮物有多貴重,而是這份情意。
這些學子在來格物書院前,也是在其他書院念了許多年書了,從沒有哪個書院會倒過來給學子禮物的。
喜歡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請大家收藏:()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