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頓時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趙祈佑發怒,他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因為他們勸了,天子不聽。
薑遠也知道趙祈佑下這個決定,需要極大的魄力,便道:
“陛下放心,臣不敢說十成把握,九成是有的!”
薑遠有膽氣說這個話,這是因為青黴素能治大多數的細菌感染,在大周應該算得上是神藥。
唯一的那一成風險,就是怕趙景稷對青黴素過敏。
當然,這裡麵還有個前提,那便是薑遠能成功提取青黴素,否則都是空談。
“明淵!朕信你!”
趙祈佑聽得有九成把握,當即大喜。
他太了解薑遠,沒有把握的事薑遠不會說這麼大的話。
薑遠說有九成把握,那便是十成了。
“明淵,是否要將這些壞…咳,這些饅頭搗碎了喂食,你且細細說來,朕安排最可靠的宮人與你。”
薑遠笑道:“陛下,這些饅頭不是給太子吃的,臣另有他法。”
趙祈佑一怔:“哦?原來不是食用的!有何法子,你快快使來。”
就在此時,又有宮人來稟趙祈佑:
“陛下,萬啟明之妻鐘夫人求見。”
鐘瑤是薑遠讓請來的,趙祈佑也是清楚的,大袖一揮:“快宣!”
不多時,兩個金吾抬著一頂軟轎直入殿內,臉色稍白的鐘瑤躺在上麵,俏目微沉,卻是不敢隨意張望。
“臣妾拜見陛下、豐邑侯。”
軟轎一落,鐘瑤便要掙紮著起身行禮。
趙祈佑知曉鐘瑤受傷不過月餘,此時哪裡動彈得了,便道:
“鐘夫人有傷在身,無需多禮。”
鐘瑤確實不太能動彈,卻是半躺著行了禮:
“不知陛下突然相召臣妾,所為何事?”
鐘瑤原本在娘家躺得好好的,突然家中衝進來一群禁軍,二話不說就將她往宮裡抬,說是陛下急召。
這可把鐘家人嚇得不輕,鐘瑤也是一臉茫然,懷著忐忑之心進得宮來。
見得薑遠在此,她才稍放下心來。
趙祈佑道:“不是朕要召見你,是豐邑侯要見你。”
鐘瑤聞言又將目光看向薑遠:
“不知侯爺何故要見奴家。”
薑遠笑道:“本侯知你有傷在身,但今日卻是有要事。”
鐘瑤見得跪了一地的太醫,有些懂了:
“侯爺遇上疑難雜症了?需要奴家幫忙,還是…?”
薑遠擺擺手道:“不是需要你幫忙,是讓你看著本侯接下來的操作,每一個步驟,你都要記好。”
鐘瑤聞言美目一亮,薑遠這是要傳醫術了。
“侯爺要授醫術,奴家定然用心!”
“好!你且看好!”
薑遠也不怠慢,讓侍衛搬來一張大桌子。
而後將周衝從鶴留灣抬回來的大木箱打開,隻見裡麵放滿了玻璃製成的瓶瓶罐罐,還有幾根銅管與支架什麼的物事。
薑遠將那些瓶瓶罐罐一一拿出來,放在桌上擺了,又命人取來一盆清水。
薑遠朝鐘阿滿招招手:“鐘阿滿,你過來。”
鐘阿滿也挺好奇,薑遠弄這麼多琉璃瓶到底要做什麼。
見得薑遠招手,便也走了過來。
鐘阿滿到得近前,先看了一眼軟轎上的鐘瑤,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鐘瑤朝他輕點了頭,示意自己無大礙,兄妹倆就算打過招呼了。
薑遠卻是笑道:“鐘阿滿,令妹身上有傷,若不是她行動不便,今日也輪不到你來給我打下手。
你運氣好,今日便宜你了,你且按本侯吩咐動手,令妹記錄。”
鐘阿滿聽得這話,不自覺的撇了撇嘴,暗道薑遠這廝還裝上了。
薑遠也不再多言,將一個有著鵝頸形狀的燒瓶放在鐵架上,而後往瓶中倒入大半瓶清水。
薑遠用牛皮製成的皮套,套在鵝頸形狀的燒瓶頂端,再與另一根玻璃管相連,通往另一個玻璃瓶中。
末了,薑遠又拿出一盞酒精燈置於裝水的燒瓶下方,甩了火折子便將酒精燈點著了。
這些燒瓶、燒杯、酒精燈,皆是前幾天薑遠讓玻璃坊工匠弄的,為的就是製稀釋青黴素時用的生理鹽水。
他自己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現在雖然還沒有開始提取青黴素,但生理鹽水卻是可以先行製著,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鐘瑤與鐘阿滿,目不轉睛的看著薑遠的每一個動作。
鐘瑤是滿是期待之色。
鐘阿滿卻全是置疑之色,他根本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
趙祈佑也是滿臉好奇,更看不明白。
跪在地上的太醫們,也悄悄抬了頭,但因為角度有限,他們卻是看不真切。
許多太醫心裡不以為然,甚至有些不屑。
豐邑侯弄些瓶瓶罐罐,就能救太子?
搞笑呢。
“鐘阿滿,看著這盞燈,不要讓他滅了。”
“啊?”
鐘阿滿本以為薑遠讓他打什麼下手,就是守著這盞燈?
太醫們聽得燈這個字眼,又稍抬高了頭,果然見得桌上放著一盞小燈。
他們懂了,薑遠這廝,是要給太子點長命燈。
這更可笑了,這是巫術!
這也就是薑遠不知道這些太醫心中所想,否則定然噴他們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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