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另一頭的玻璃瓶中,已是存了小半瓶蒸餾水,倒是夠用了。
薑遠拿著那小半瓶蒸餾水,在鐘瑤與鐘阿滿麵前晃了晃:
“本侯知道在醫術上,有無根之水的說法,你們應該也知道。”
鐘阿滿撇撇嘴:“自然,無根之水,便是雨水,行醫之人誰人不懂。”
薑遠笑道:“你們所認為的無根之水,乃最乾淨之物,其實比不過我這小半瓶水。
剛才如何製得的,你們也看見了,記好了。”
鐘瑤道:“奴家已是記下!侯爺,您還能製無根之水?”
一眾太醫聞言大驚,薑遠還有這等手段?
要知道,無根之水乃是雨水,下不下雨是上天決定的,他哪來那麼大神通?
民間傳言他是什麼鬼道人的弟子,難道是真的?
太醫們正驚懼著,又聽薑遠說道:“這不是無根之水。”
太醫們這才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薑遠真有通天徹地之能呢。
不過,他們也豎起了耳朵,要聽聽薑遠還要說啥。
“這叫蒸餾水,簡單來說就是水汽凝結後的水。
雖然還不能達到真正意義上的乾淨,卻也是人力所能製出的最純淨之水。
以後,你們會用得著,也是必須之物。”
“原來如此!”
這回鐘瑤與鐘阿滿卻是聽懂了,特彆是鐘阿滿更是心生歡喜,剛才的怒氣一掃而空。
彆管薑遠其他的是不是故弄玄虛,但這製純淨之水的法子,卻是實用的。
郎中行醫時,很多時候要用無根之水當藥引,為的不就是個乾淨麼。
但上天下雨,又不是郎中們能決定的,有時候需要無根之水,天卻大旱,上哪找去。
有了這法子,光賣無根之水就能發財。
不得不說,太醫們的想法皆一樣,很多太醫也是這麼想的。
便一點不客氣的將這法子記在心裡,臉不紅心不跳,學到了就是自己的。
薑遠看看窗外的天色,這寒冬臘月的,雖無太陽但風卻極大,有利於青黴素快速晾乾。
但也不是幾個時辰就能行的,最快也需十幾個時辰。
趁著這空檔,薑遠決定用箱子裡的顯微鏡,看一看趙景稷創口上的膿。
還要查一查,玥妃送來的那瓶藥膏。
若真是玥妃動了手腳,薑遠便不會客氣。
她要害太子,就是在害趙祈佑,害自己,害大周的社稷,豈能容她。
“鐘大夫,鐘阿滿,隨本侯去後殿,到了展示本侯實力的時候了。”
薑遠從木箱中拿出一些銅管與鏡片,讓兩個太監將鐘瑤抬了,領著鐘瑤與鐘阿滿往後殿而去。
一眾太醫聽得薑遠誇這麼大個海口,也想進去瞧瞧。
但奈何,他們阻撓薑遠自跪帝王前,趙祈佑沒讓他們起來,他們動不了。
“明淵侯爺,那藥可曾製出來了?”
薑遠剛進得後殿,趙祈佑、張錦儀與張興父子齊齊迎了上來。
薑遠擺手道:“陛下、娘娘勿急,沒那麼快。
趁這個功夫,臣還要再看看太子的傷。”
“好!”
趙祈佑與張錦儀連忙讓開身形,讓薑遠查看。
薑遠先將顯微鏡組裝了,又從昏睡的趙景稷腳背上,取下一些膿液置於玻璃片上。
而後將沾著膿液的玻璃片放在顯微鏡下,慢慢調整焦距,膿液漸漸被放大。
雖然薑遠自製的這個玩意很是粗糙,但鏡片卻是合要求的。
隨著焦距的調整,薑遠通過目鏡,見得膿液中有一些長有細毛的杆狀小蟲,在緩緩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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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若是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特麼的就是大腸杆菌!
並且,膿液裡麵除了杆狀小蟲外,還另有大量金黃色球狀之物,它們倒是不會動。
這應是傳說中的金黃葡萄球菌。
趙景稷的傷口處,出現金黃色葡萄球菌,這是正常的。
這種病菌雖然在糞便中也有,但並不隻存在糞便中,所以不是特彆奇怪。
但出現大腸杆菌,就離譜了。
薑遠暫時壓下心中疑惑,轉頭對鐘瑤道:
“鐘大夫,請上前一觀。”
鐘瑤見得薑遠這般神色,麵色一喜:
“侯爺,您看到了?”
“看到了!”
鐘瑤已是迫不及待,轉頭對鐘阿滿道:
“大哥,扶小妹一把!”
鐘阿滿還是心疼鐘瑤的,聞言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鐘瑤學著薑遠的樣子,雙目湊近顯微鏡的目鏡一看,身子頓時僵住,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整個人如同被點穴一般,若不是她還有呼吸聲,鐘阿滿幾乎認為她魂魄出竅了。
鐘阿滿擔憂至極:“小瑤,你沒事吧?”
鐘瑤卻是不答,好半晌才離了顯微鏡,強忍著疼痛,朝薑遠盈盈一禮:
“侯爺誠不欺我!”
鐘阿滿見得鐘瑤這副表情,將她扶回軟轎上後,也將眼睛湊上顯微鏡。
又是好一會兒後,鐘阿滿才抬起頭,如見了鬼一般看向薑遠。
“侯爺!下官…下官…先前多有得罪!您見諒。”
鐘阿滿這廝能屈能伸,先前不信,現在眼見為實,馬上作揖打躬。
趙祈佑也好奇起來,鐘阿滿與鐘瑤到底看到了什麼?
趙祈佑忍不住問道:
“明淵,你們從這個與千裡眼的差不多的物事中,看到了何物?”
薑遠道:“看到了一些小蟲子,陛下一看便知。”
趙祈佑便也湊了上去,而薑遠在一旁解說:
“陛下,可看見裡麵有杆狀會動的小蟲,與葡萄一樣的小球?
就是這兩種東西,進了太子血液之中,所以太子的病情才會如此嚴重。”
趙祈佑震驚的抬起頭來:
“朕看到了,這些看不見的小蟲怎會進得太子血液中,那豈不是…那要怎麼辦才好!”
薑遠道:“陛下勿慌,殺死這些小蟲即可,臣製的藥便是他們的克星。”
趙祈佑大喜:“明淵!朕真是感激不儘!”
“豐邑侯,太子有您這樣的老師,本宮代太子謝過!請受本宮一禮。”
張錦儀也不顧天下之母的身份,堅持要給薑遠行福禮。
薑遠忙擺手:“陛下、娘娘,此時說謝還尚早,臣那藥有一定風險。”
“做何事沒有風險,你有九成把握便是穩勝!”
趙祈佑大袖一甩,多日的陰霧消了大半。
薑遠卻是問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的大小便可否有沾到傷口?”
張錦儀立即道:“絕無可能,都是本宮親自侍弄,絕不會讓汙穢臟了太子之身。”
薑遠聽得這話,歎了口氣,從袖子裡拿出玥妃送來的那瓶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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