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月是我族明珠,你想得到她,就要看你的本事!
北突以西的撒爾曼國,最近時常犯我北突,本葉護升你為百夫長。
你隨阿力執思,前往北突王庭,聽左庭將軍速哈理之命,前往討伐!”
柴陽帆聞言一愣,剛才阿力渾還要殺自己,怎麼突然就給自己升了官?
聽他的意思,自己要想娶古麗依月,就要先去打那什麼撒爾曼國。
柴陽帆連那什麼撒爾曼國在哪都不是很清楚,但隻要不是打大周就行,這有何難。
柴陽卻是不知道,這撒爾曼國又名伯史國,乃是農耕部族,與北突交界,但比北突還要貧瘠。
往日裡,北突不去弄這撒爾曼國,就算他們的造化。
如今北突中了大周的以商代兵之計,撒爾曼國便有些蠢蠢欲動了,經常試探性的犯邊。
北突可汗阿史那凜風大怒,目前打不了大周,還不能先將撒爾曼收拾了麼。
阿史那凜風隨即詔令北突各部族聚兵二萬,命王庭左庭將軍速哈理領兵討伐。
“你要麼去,要麼死!”
阿力渾又哼了一聲,領著親衛揚長而去。
阿力執思卻對柴陽帆笑了笑:
“依月要見你,你稍後收拾東西跟本王子走。”
阿力執思說完,也大步離去。
柴陽帆看著他父子二人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柴陽帆也顧不上多想,古麗依月要見他,那還等什麼,轉身就進了帳篷。
帳篷內,古麗依月半躺在矮榻之上,臉色依然慘白。
“依月,你好點沒有?”
柴陽帆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尊卑有彆,快步走至矮榻前,愧疚的說道:
“都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
古麗依月柔柔的笑了笑:
“不怪你,我這是老毛病了。”
柴陽帆眉頭一皺:“什麼老毛病,會如此這般?”
古麗依月卻是避而不答:
“陽幾,我剛替你在阿爹那裡求了個百夫長,你要好好乾。
阿爹說了,若是你能當上千夫長,他就允我跟你。”
柴陽帆又怔住了,他在湖邊已是拒絕了古麗依月,怎的就成這般了?
古麗依月靜靜的,輕輕的問道:
“陽幾,你不願意要我?”
柴陽帆心疼的看著古麗依月,說實話,他也很喜歡她。
“罷了!將來大不了帶著她走!走得遠遠的!”
這一刻,柴陽帆終於妥協了,他不忍讓古麗依月傷心。
更不能與先生、與同門師兄弟沙場刀兵相見,就隻能帶著古麗依月走。
柴陽帆狠點了頭:“願意!”
古麗依月的眼眸亮了起來:
“陽幾,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咳咳…”
古麗依月歡喜之下,突然又猛烈咳嗽起來,慘白的臉因咳嗽變得通紅。
柴陽帆連忙上前扶住,輕撫著古麗依月的背,擔心的說道:
“你莫激動,病了就好好休息。”
古麗依月靠在柴陽帆的胸膛上,緩緩說道:
“陽幾,你馬上就要出征,你一定要多掙軍功,活著回來。
依月…怕…怕等不到你娶我…”
柴陽帆點頭道:“我會的。”
古麗依月歡喜中帶著些許悲傷:
“陽幾,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上了你,我們北突女子性情直爽,喜歡就要抓住。
我還能做你幾年妻子,你不要負我。”
柴陽帆聽得這話,劍眉又是一緊:
“依月,你什麼意思?”
古麗依月笑了笑:
“陽幾,我也不瞞你,我出生的時候,阿娘難產而亡,我也先天不足,自幼便有肺癰之症。
族中巫醫說我活不過二十歲,如今已有咳血之相。
所以…你要儘快回來娶我,在我死前,給你生下一兒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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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陽帆隻覺腦子嗡的一聲響:
“怎麼可能…依月…”
他此時才明白,為何阿力渾會同意他一個大周人接近古麗依月。
為何又說,要得到古麗依月,得靠本事掙。
這看似給了柴陽帆一個機會,實則是滿足古麗依月的願望。
古麗依月活不過二十,阿力渾還有什麼不會答應她呢?
當然,阿力渾也未必沒有想讓柴陽帆,死在沙場上的心思。
這麼一來,就能絕了古麗依月的念頭。
古麗依月感受到了柴陽帆的慌張,卻是心滿意足的笑了:
“陽幾,你們大周有句話說得好,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咳咳…
我們隻要能在一起一天,那便也是好的。
陽幾,將來等你老了,你若還能記得我,依月便滿足了。”
柴陽帆抱緊了古麗依月,沉聲道:
“依月,我帶你回大周!我…我師父定能救你!”
柴陽帆想起無所不能的薑遠來,若說天下有能救她之人,或許隻有薑遠。
古麗依月搖了搖頭:
“沒用的,我這是先天之病,阿爹找過大周的名醫,也找過西域神醫,皆是無能為力。
除非,你師父是神仙…這世上又怎會有神仙呢?
阿爹也不會允我離開族中…
陽幾,不要難過,你且去,依月在家中等著你回來娶我。”
柴陽帆聽得古麗依月的話,虎目落下淚來。
他的心腸不是鐵打的,剛剛與古麗依月互表心跡,卻又得知這麼一個噩耗,怎能不悲傷。
“嗯!”
柴陽帆用力點了點頭,輕輕鬆開古麗依月,緩緩站起身來,大步出了帳篷。
若古麗依月活不過二十,那便隻剩三年時間,有這三年相伴,便抵一生了。
就在柴陽帆為了心愛的女子所努力,隨北突大軍奔赴撒爾曼國時。
他的兄弟利哥兒也正被情所困住,且,利哥兒也正要奔卦回南關戍邊,防備北突。
天上的明月照著北突草原,也照著大周的鶴留灣。
就在柴陽帆出征這一天,鶴留豐邑候府正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這一日,卻是利哥兒與雨兒正式定親的日子。
這日子是薑守業掐指算來的,農曆二月二十六,諸事皆宜嘛。
“開心點,你這鬼樣子被雨兒看見,還以為你嫌棄她呢。”
薑遠嚼著糖餅,拿過一頂紅禮帽,扣在麵無表情的利哥兒頭上。
利哥兒歎了口氣,將頭上的禮帽取了下來:
“姐夫,我可以反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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