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親手給娘親報仇,我要讓害我娘的人不得好死…”
這一看之下,薑遠隻覺氣血上湧,差點吐出血來。
“果然都是趙家人,一個一個的,都要在暗中乾這些事!
先與我說一聲又如何!非得都等到箭已出弦了,才來與我說麼!”
薑遠已是怒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茶杯震得掉下地來,摔得稀碎。
趙欣將她背著薑遠做的事,以及她要如何報仇的算計,如何實施計劃,一一寫在了這幾頁紙上。
甚至連柳娘與浣晴的出身來曆,都寫得清清楚楚,無一遺漏。
此時薑遠才明白過來,為何浣晴會去打金線,趙欣為何頻頻去布店。
為何那浣晴寧願死,也不肯說出夜探西門府的原因。
也才明白,利哥兒那天晚上,看見浣晴背著個大包進端賢親王府,再次出來後包裹為何變小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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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趙欣一手安排的。
薑遠這次是真怒了,他怒的不是趙欣複仇的執念不散。
而是怒她居然騙了自己,怒她明明也是答應過自己,一切都由自己做主的。
豈料她也乾這種口是心非之事,這與趙祈佑現在所行之事,不能說一模一樣,也是如出一轍了。
更過分的是,趙欣發現薑遠起了疑心後,還專門用金線製了衣衫來瞞他。
趙祈佑在薑遠背上紮一刀,趙欣也給他來這麼一下,這兄妹倆真是絕了。
薑遠深吸一口氣,將胸中怒火壓下,繼續往下看。
“明淵,我知道你定會怪我騙了你,我也不奢望你原諒。
欣兒隻想告訴你,欣兒在侯府的這大半年,是我這二十年來最開心的日子。
我時常在想,如若我是真正的侯府家眷,那應該是最幸福的事。
可惜我不是,我隻是一個多餘的人…
隻盼明淵會在某個落日的黃昏,偶會記起欣兒曾來過你身邊,足矣。
青絲寄君處,如欣兒歸所。
欣兒走了。”
薑遠牙齒咬得咯咯響,朝書房外喊道:
“胖四,請老爺過來!快!”
很快,薑守業到了書房,見得薑遠臉色極為難看,問道:
“遠兒,何事找為父?”
薑遠將手中的信遞給薑守業:“父親大人一看便知。”
薑守業接了信細細看了一遍,歎了口氣:
“沒想到趙欣在背後謀劃了這麼個計策,她這是即想報仇,又想以攻代守,以大義滅親之法保下自己的命。
她早發動或還可行,如今形勢已變,卻是不好說了。
遠兒,你打算怎麼辦?”
薑遠吐出一口濁氣來:
“她早不發動晚不發動,偏偏選在這時候,還不與我相商!
我原本算著,趙鎧等人要起事造反還有幾個月時間。
打算在這幾個月時間內,再想個萬全之策給陛下。
現在被她這一攪,陛下剛好又急,定然會馬上動手,卻是將我的計劃打亂了!”
薑守業點頭道:“如今這情形,若不管她,她必死無疑,大義滅親之功恐也保不住她。
謀逆是誅連大罪,就算陛下有心不殺她,也會迫於需要而下殺手。”
薑遠何嘗不知道這一點,趙祈佑想將天下門閥士族斬草除根,手段自然要鐵血。
但若是因趙欣大義滅親就不殺她,那到時候彆的門閥士族,也可以用這一招逃得大難。
趙祈佑自然是不會希望出現這種情況,那趙欣不就得必死了麼。
隻需幾個朝臣跳出來,以正律法之名參諫一番即可。
即便趙祈佑曾經答應過薑遠,會留趙欣一命,如今薑遠也是不敢全信他了。
伍禹銘留下的計策,趙祈佑到得最後才與薑遠說,實是讓薑遠有些寒了心。
薑遠握著拳頭敲了敲桌子:
“自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她本也是無辜之人。
不管她是否還存有其他心思,為母報仇卻是天經地義,不能說她做的全是錯的。”
就在此時,胖四急步來報:
“少爺!府門外來了兩個人,說是陛下急詔您與老爺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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